于是我问秦不空,你的意思是,刚才那个护士就是“魅”?这也太荒唐了!千年之前埋下的石头盒子,怎么会是一个新中国的护士!虽然我知道自己的理由很弱,但我依旧觉得非常不可思议。秦不空说。也就是咱们都是男的,如果咱们都是女人的话,估计看到的就是一个帅哥了。魅是靠吸食人的精气和血液来强壮自身的,吃过松子的血,追踪到松子的行踪,并不是不可能的事,而且你难道没注意到,拆线的时候,那个女护士竟然全程都是一副微笑看着松子吗? 我说我注意到了,这么说来它是根据松子的血而变幻到了这里,这是要继续追杀的意思吗?我们又没有挖洞,那我们为什么能够看见?秦不空说。我们虽然没有挖洞,但是你毕竟是看到过那个洞内的女鬼的,说不定也就因为这样,咱们都被牵扯到其中了吧。说完秦不空朝着门口的方向一指说,搞不好这个女护士根本就不存在或者别人都看不见,要不然的话,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多出来一个人? 我心里开始有些害怕,其实是比较难以接受在这样一张美丽的外表下,竟然是早前看到的那个肮脏的鬼魂。而秦不空的推测看起来也似乎情理通顺,或许这整个医院里,能够看到那名美女护士的,就只有我们几个人。 我问秦不空现在怎么办?他说暂且静观其变。不要打草惊蛇。反正咱们明天就出院,这期间保护好自己就行。 但是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即便装得再像,也不可能当这件事完全不曾发生过。从那之后直到晚上,我一直都处于一个神经紧绷的状态,就连去上个厕所,都要四周围打量一下那些护士们。她的美丽是让人一言难忘的那种,所以如果她再度出现的话,我会第一时间就认出来。 就这样一直到了夜里,发生了白天的事情之后,我和秦不空都决定我们俩轮流睡,病房里始终要保持一个人是清醒的。松子的病房是两人病房。他睡在靠近门的这张床,在更加里侧,还住着一个老病号,起码我们送松子住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在这里住了挺长时间了。而当天晚上我和秦不空轮流休息,我连烟都不敢抽。因为抽烟必须要走到户外,如果我出去抽烟的话,秦不空和松子就是一个没人防备的状态。 大概在熬到了夜里差不多两点的时候,其实什么古怪情况都没有发生,秦不空甚至在头一晚9点多打算先睡的时候,将自己的蛊铃挂在了松子的床头。倘若有什么东西接近的话,他蛊铃内那一段大蛇的七寸骨会叮铃作响,达到提示我们的效果。可是一切都是自己吓唬自己,至始至终蛊铃都没有想过。两点左右我有些困倦了,想着再坚持个半个小时,就把秦不空给叫醒,换他来接着守夜了。就在我几度都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从病房内侧的病床上,传来一阵非常细微的呻吟声。 那声音非常非常细,即便是在安静的环境下,如果不仔细听的话,也是有可能轻易地将其忽略掉的。可由于我是在半睡状态。任何一点轻微的搅动都能够让我迅速恢复神智。起初我还以为是这个老病号晚上说梦话的时候在呻吟,没准人家正在做一个香艳的美梦,可他的声音在惊醒我之后,开始变得急促起来。这种急促很像是一个本来就气短的人,偏偏还剧烈地跑动了很久一样,似乎是缓不过气来一样。伴随着这种声音。我还听到一阵呼噜呼噜的声音,就好像是有一块打湿了水的毛巾,有人正在从毛巾上吸水的感觉一样。 由于我本身就比较警觉,在发生了白天那个美貌护士的事情之后,我更是有些神经质了,因为一个人在呻吟的时候。气是从内往外的,但是发出那种呼噜呼噜的声音,却是从外往内。一个人是无论如何不可能同时做到这两个不同的姿势的,这引起了我的注意,于是我站起身来,手里捏着手电筒。但是并没有打开,蹑手蹑脚地朝着里侧的床走了过去。 两张病床之间,是拉上了一个布帘子的,据说这样能够相对保护好病人的隐私,也给了病人们各自的私人空间,毕竟在当时的那个年代,有些人还是会对自己的病比较忌讳。所以如果我要看到里侧病床上的情况,必须先从秦不空的身边越过,然后再探着头才能够看见。而秦不空毕竟是老人,所以他没有办法像我一样坐着就能够入睡,于是他是将两个凳子拼在一起,然后把脚非常不雅地搭在松子病床的床尾。这意味着我如果要么跨过他的腿。要么从他腿下钻过。尽管很不情愿,但是对比了一下发现还是钻过去发出的声音会更小,于是我慢吞吞地跪在地上,然后尽量不发出声音地爬了过去。 站起身子,半弯着腰,我就将头凑到布帘子边缘。想要看看这个老病号到底在呻吟些什么,可当我刚越过布帘子,夜晚的光线太弱,让我只能够看到一些轮廓。而即便如此,我也看到老病号的床边,似乎有一个隆起的一堆东西。而且这个东西,甚至还会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