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当我刚刚从水下出来,身上都已经湿透了,这种隔着衣服的感觉,反而显得更加清楚分明。眼看自己被抓住了,我开始疯狂地甩动着我的手臂,试图要将它甩出去,可是它竟然感觉轻飘飘的,并没有正常甩动东西似乎的那种拖拽感,只是抓住我的几只触手般的东西。反而顺着我的手臂,开始快速朝着我肩膀的方向爬了过来。 从外观来看,这个人头除了那满嘴的尖牙,似乎并没有别的可以伤害到我的手段,所以当它顺着手臂爬向我的时候。让我觉得下一秒钟也许我就要被它一口撕掉半边脸上的皮肉。心里一慌张,我就趁着它爬到我上臂位置的时候,顺势就将身体侧倒在了岸边,用几乎全身的力量加上身体的重量想要把这可人头压在地上,但是当我倒地的时候,却发现这家伙竟然非常机敏地躲开,不仅如此,还顺势从我的肩膀越过了我的后脑勺,爬到我另一侧脖子和肩膀交界的地方。 我心想这下完蛋了,如果照准了这个位置咬下去。那里可有不少大血管,我恐怕是要血染这大水潭了。情急之下我没有来得及细想,顺手就将手上的雷决朝着我左侧肩膀的方向打了过去。我原本没有指望这一掌真的能够打中,于是我狠狠一巴掌扇到了自己的脸上,而那家伙竟然又再一次躲闪开了,不过它的这次躲闪,却给了我做出反应的时间,于是我迅速一个翻身就站了起来,一边拔腿就往松子站着的岸边跑去,一边身上感觉那家伙到底在那儿。它窸窸窣窣地爬到了我后背腰间的位置。这个地方就让我有些尴尬,因为无论那只手去打,都始终不容易使上力气,于是我也索性不打了,而是稍微扭过身子。好让我的手能够伸过去,接着我就再次一把抓住了它的头发,手上用力,就好像在撕狗皮膏药一样,想要将它从我的腰间撕下来。 这个过程伴随着我朝着松子的方向跑动,而这原本只有几米,很快我就靠近了岸边,而对方虽然抓得很紧,但感觉得出毕竟个头不大,力气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巨大。费了不少劲,我还是将它从腰上扯了下来,与此同时,我的其中一只脚也跨到了岸上。 就在我第二只脚就要上岸的时候,原本手上抓着的人头是轻飘飘的。此刻却传来一股子比较大的力量,这个力量和我跑动的方向相反,似乎是这个人头想要把我重新拽下水一般,可我当时跑得比较猛,加上身体本身的惯性,那股力量却并非我的对手,我就好像是拖着一个沉重的物体一样,一下子扑到在岸边。 奇怪的是,当我上岸后,那颗人头竟然突然变重,以至于我原本可以伸平了手臂提起它,此刻竟然重的好像是一个装满了水的大麻袋,我手上无法承担这样的重量,加上原本也没打算要一直将它抓在手里,既然上了岸,我相对就安全了一些,至少可以很方便地施展手脚,于是就将手一松,把这颗人头丢在了地上,我自己则反方向朝着更远的地方挪动着。 当人头掉在地上,我原本还以为它会再次冲上来撕咬我之类的,我甚至都已经将手伸进挎包里摸出了六方印,但我没想到的是,这颗人头不但没有朝我冲过来,反而非常吃力而迟缓的朝着水边爬了过去,那些从断裂脖子处冒出的黑色烟雾般的触手,此刻也很不协调地在地面卖力地爬动着。这感觉很像是一只搁浅到岸边的水母,正在挣扎着想要下水一般。 当我正一头雾水的时候,松子突然大声叫喊道,司徒,快抓住它!不能让它下水!我也瞬间明白了松子的意思,这家伙好像是只能在有水的环境里才会充满力量,动作也会变得非常迅速,离开有水的范围后,就会变的笨重而迟钝。想到这里的时候,眼看那颗人头距离最近的水面还有差不多一米的距离,只不过它虽然看上去是在焦急地挣扎着下水,但速度甚至比乌龟还要慢。 于是我站起身来,不紧不慢地从包里摸出了师门令,打算就此了结了这家伙。按照古书当中对“魍”的记载,是一种只会存在于水中才会变得非常厉害的鬼怪,如今看来,大概这“魍”的守关大鬼,就是眼前这个正在狼狈逃窜的人头了。由于刚才掉落水里,我包里的全部早就准备好的符咒都湿透了。那些空白的符纸也因此被浸湿,根本没办法用打符来消灭这家伙,眼下它只有挨打的份儿,也是我最好的消灭它的机会。 我走到人头的后面,伸出脚一下子踩住它披散在地上的头发。被我这么一踩它就无法继续朝前挪动,我也顺便蹲了下来,从侧面看到了这家伙此刻脸上的表情,它看上去已经不是先前那种凶神恶煞又诡异微笑的表情,而是错愕惊恐,甚至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