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导致他每次试探,都得到了一个与预期截然不同的反应。 说实话,颓不流对金钱的态度很奇怪。 他一方面显得相当贫穷,穿着能把身体磨过敏的衣服,但另一方面,他又对那些高档的东西如数家珍。 他们见面的第一天李星北就发现了,今天试探时对方的反应,更加印证了他的猜想。 颓不流看起来并不爱钱,但似乎也并不介意花钱。他只是无所谓,就仿佛金钱于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工具。可是只有在完全富足的环境中,才能养成这种对金钱的松弛感。 另一方面来说,这无形中增加了他计划的难度。 颓不流看起来相当难搞,如果连金钱都无法打动,那就需要他修改策略了。 唯一的问题是颓不流太过捉摸不透,还不能完全信任。 “你很喜欢他?”想到这里,一道温和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李星北抬起头,这才发现造型师和化妆师都离开,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他和哥哥二人。 “谁?”李星北一时没反应过来。 李月西:“颓不流。” “你疯了?”李星北吓了一大跳,难以置信道,“我喜欢男人做什么?” “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李月西看了他一眼,比他更惊讶,“我指的是普通朋友间的喜欢。” “哦……”李星北摇头,“谈不上喜欢,只是有些在意。” 李月西倒是颇为赞同:“他确实很特别。” “哈?”李星北突然反应过来,警惕道,“哥,该不会是你喜欢他吧?” 李月西:“我确实挺喜欢他。” 李星北:? 李月西:“他是我的理想型。” “哥!你、你……”李星北仿佛听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结结巴巴道,“你怎么……” “你今天是怎么了?一惊一乍的,”李月西解释,“我的意思是,我想成为他那样的人。” 原来是这种理想型啊…… 李星北终于松了口气,有些无语:“你下次能不能把话一次说完?” “明明是你自己太敏感,”李月西斜睨了他一眼,狐疑道,“你最近是怎么了?注意力都放在了颓不流身上,还主动给他花钱……” “才没有呢,”李星北摇头,表情臭臭的,“我才不想给他花钱,就是被他丑到了而已……” 话音刚落,门口突然出现了一道身影。 他这个角度看不清对方五官,只隐约觉得这人开门进来的动作随性优雅,李星北还以为是哪个明星过来试衣服。 直到对方走进,他这才看清了这张脸的全貌,竟然是改头换面的颓不流。 收腰款双排扣西服显得他的腰特别细,但胸部和臀部保留了廓形,不会显得特别干瘪。他还理了发,刘海用发胶固定在脑后,露出轮廓分明的五官,越发显得不可僭越,高不可攀。 “颓、颓不流?”李星北有些没反应过来。 男人走近,从包里拿出信用卡递过来:“算我借的,以后还你。” 李星北呆呆接过卡片,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还有事?”颓不流垂眸看了他一眼,气势凌厉得惊人。 李星北这才回过神来,故作埋怨地说:“你来得好慢,晚宴都要迟到了。” 颓不流:“车已经备好在楼下,随时可以出发。” 一行人出发去往宴会厅,双胞胎英语、法语都不好,晚宴基本全程靠着颓不流翻译沟通。 “终于结束了,”晚上,李星北躺在商务车上,有些懊恼地开口,“你们说,我要不要学一下语言啊?今晚应酬全程牛头不对马嘴,也太尴尬了……” 李月西:“这次回去后,我让爸爸给我们报个口语班吧。” “找他屁用没有,”李星北满脸不屑,“他要是想让我们学早就给我们报班了,还会拖到现在?” 李月西顿了顿,试图解释:“出道时我们确实太忙了。” 能有多忙啊?老头儿不过就是想多让他们跑通告挣钱而已。 但每次和哥哥聊这个话题,对方总是会下意识帮老头儿找很多理由和借口,自讨没趣。 李星北翻了个身,把脸朝向了另一侧。 现在已是深夜十一点,车里乌漆嘛黑的,司机车技不好,晕得他想吐。但在他左前方的位置上,颓不流膝盖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竟然还在工作。 “你是铁打的吗?”李星北戳了戳他胳膊,好奇道,“怎么在这种条件下都能工作?” “吵到你了?”颓不流抬头问他。 不知是不是深夜,亦或是终于快要结束工作,颓不流这话听上去有几分温柔。 “倒也没有,”李星北有些不习惯他的态度,声音懒洋洋的,“就无聊,随便问问。”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