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四个回去吧,都表现得很好,尤其要表现蓝雨祁,”英语老师由衷道,“继续加油!” 蓝雨祁眼神闪了闪,想说什么,但最后却又没好意思开口,扭头就回了座位,一脸的冷酷。 “等等!” 一道女声淡淡响起,清冷中带着一丝说不出的隐怒。 这回不仅英语老师头疼,其他人头也隐隐作痛——这柳勤今天是抽什么风,又要作妖? 因为没指名道姓,贺一凡和蓝雨祁两人都停下脚步,好奇地看向依旧站在讲台上的柳勤。 柳勤面色严肃,慢慢踱步到讲桌旁,视线淡淡一扫鸦雀无声的同学。 “这些单词,都答对了吗?”柳勤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讥讽,“答对了单词,语法会了吗?语法会了的话,作文写好了吗?就算英语学会了,语文学得怎样?代数学得怎样?几何学得怎样?其他科目呢?” 整个教室一片安静,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不知道柳勤到底要说什么。 柳勤冷笑一声,“连最基本的单词都听写不出来,有资格去谈情或爱?脸不疼吗?” 众人还是不懂柳勤到底想说什么,上台听写的只有四人,其中只有司亦瑾自己听写出了错误,但司亦瑾整天忙于打篮球哪有时间和精力谈恋爱?柳勤说的到底是谁? 冯尉明白过来,噗嗤一笑。 同桌裴鑫小声问,“柳勤到底在打什么哑谜,你肯定知道,快告诉我。” 冯尉挑眉,“我不知道。”实际上,已猜了出来。 “不知道?不知道你笑什么,别骗我。”裴鑫不信。 牵扯到别人隐私,冯尉自然不能瞎说,“我是笑,我对柳勤越来越有兴趣了。” 裴鑫吃惊,“你……喜欢柳勤?” “不行吗?” “柳勤不是刚说,连单词都听写不出来,哪有资格谈情说爱?” “……”冯尉立刻如同斗拜的小公鸡,咬牙切齿,“我背还不行?” 裴鑫翻了个白眼,“不过你这口味还真重,柳勤都能喜欢。” 冯尉略有不悦,“喜欢柳勤有什么不行?她从前确实有些……那个,但现在不是焕然一新了?难不成还总用过去的眼光看人家,在唯物论哲学里,你这是犯了形而上学的错误你知道吗?” 裴鑫失笑,“行行行,你哲学学得好总行了吧?我不是那个意思,”说着,对讲台努了努嘴,“你瞧那凶悍样?你觉得你能驾驭得了?” 冯尉伸手刮了刮光滑的下巴,“这样才有征服欲嘛。” “……”裴鑫,“我觉得你这不是征服欲,是受虐欲。” “你管不着,不说了,我要把这些单词都抄下来。” “抄这玩意干什么?” “当然是背。” …… 柳勤一番话,不知多少人听懂、多少人没听懂、多少人猜到了什么、多少人什么也没猜到,或者还有那么几个人认为柳勤是神经病发作,狠狠嘲讽一凡自不用说。 只说回了座位,柳勤和司亦瑾两人相对无言。 火气发完,柳勤也开始后悔——虽然她为蓝雨祁出头是义气的表现,但蓝雨祁是朋友、难道司亦瑾就不是朋友?客观的说,司亦瑾对她一直很好很照顾,但就因为蓝雨祁的喜好而抹杀司亦瑾的爱情? 也许……司亦瑾真的喜欢周雅琪呢? 越想越后悔,柳勤干脆趴在桌上,没脸再见司亦瑾。 司亦瑾倒没想那么多,只是很乱,他只是为了测试自己的魅力,怎么就被扯出这么大的风波? 一晃,下课。 柳勤趴了好一会,猛然想起某人的约定,立刻跳起来就向外跑。 蓝雨祁刚抬头看柳勤,其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柳勤去哪了?当然是赴约。 当柳勤一口气跑到二号教学楼时,却发现没有张希铭的身影。 ——难道他忘了? 突然,心底空落落的。 柳勤又等了一会,也不见人,上课铃却响了。 柳勤看了看教室的方向,又想了想马上要面对的人,竟然丝毫不想回教室,可以说这是她重生后第一次对教室的厌恶和排斥,她想逃学。 用十秒钟做出判断,柳勤决定——逃了! 那么逃去哪里? 自然是二号教学楼后面的空地了。 因为二号教学楼是行政楼外加一部分实验室,所以平时往来的师生并不多,尤其是后院空地,因为教学楼的设计以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