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外们兴致勃勃地看去。 “来一段什么?”张希铭坐下,笑着问姚香林。 姚香林眼珠子转了转,“就来《卡门》里最经典那个咏叹调《爱情像一只自由的小鸟》,怎样?” “没问题。”张希铭做了一个ok的手势,随后便低头保持静默,迅速检查一下的记忆中的谱子。 姚香林也哼了几下,没夸张的吊嗓子,也多少做了点准备。 让柳勤惊讶的是,随着准备开唱,姚香林的眼神都变了,不像是之前那般少女的纯真,却是一种桀骜不驯,一种放荡不羁。 是表演者的状态。 虽然姚香林的专项是美声,但此时此刻却像个专业的歌剧演员一般。 钢琴声响起,刚刚还那般优美,此时却带着节奏和攻击,异域吉普赛风情扑面而来。 “l'amour est un oiseau rebelle.que nul ne peut apprivoiser.et c'est bien en vain qu'on l'appelle.” 柳勤倒吸一口气,只觉得周身疙瘩都涌了出来。 她不懂音乐,但却被音乐所震撼。 同时惊艳的,还有那群老外。 有的老外目不转睛地观看,有的老外默默用口型跟随,有几个老外甚至打开了自己身旁黑色的盒子。 柳勤并没注意到老外,视线已被姚香林和张希铭深深吸引。 “s'il lui convient de refuser.rien n'y fait, menace ou prière,l'un parle bien, l'autre se tait.” 本来只有几名老外围观,随着歌唱的继续,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仿佛所有酒店一楼大厅的人都围了上来。 突然,是小提琴的声音。 突然,是长笛的声音。 突然,又出现了手打鼓。 一些方便携带的乐器被老外们掏了出来,与张希铭一同为姚香林伴奏。 姚香林已经全情投入,甚至一只脚踩在张希铭所坐的钢琴凳上,一只手痞气地搭在膝上,狂浪却又媚眼如丝,一颦一笑满是风情。 柳勤面前的哪还是姚香林?分明就是卡门! 《爱情像一只自由的小鸟》唱完,周围掌声如雷。 柳勤也是忍不住地鼓掌——姚香林太棒了!真的太棒了!即便现在姚香林再任性跋扈,她也觉得自己能忍,不为别的只为这份才情! 从古至今人都爱才、惜才,从前有高力士提鞋、杨贵妃倒酒,只为李白的绝世佳作,而现在柳勤认为凭借姚香林的才气,再骄纵一点,也是情有可原。 这么一想,柳勤便开始自责,检讨自己从前对姚香林是不是太苛刻。 上帝是公平的,给了香林这般惊人的才华和宛如水妖一般的嗓子,也许便将其情商剥夺了也说不定。 姚香林为众人致敬,最后跳了下来,喜滋滋地跑到柳勤身旁,“勤勤,哇,我激动死了。” 柳勤不解,“激动什么?是因为当众表演?” “不是,”姚香林紧紧咬着唇,“他们!就是那群老外,是法国艾尔乐团,我……我前两天才看的他们的表演。” “不懂。”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