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自责——她怎么这么蠢?这些事情早就应该料到,为什么后知后觉? 还有颜令的事,想来这件事也对张希铭有不小打击。 她真是个……罪人! 如果张希铭不认识她该多好?那样张希铭依旧家庭幸福、学习优异、前途无量。 “你听见我的话了吗?” 冯姿桦的一声怒吼,将柳勤从思绪中拉回。 发现柳勤溜号,冯姿桦更是火冒三丈,“我在和你说话,你竟然溜号?真是气死我了,没家教就是没家教,你赶紧离我们家希铭远一些!” 喊声充斥了空荡的会议室,守在门口的吴老师一惊,赶忙推门进来,试图保护柳勤。 柳勤却回过头,“抱歉吴老师,我没事,您先出去下……抱歉了。” 吴老师迟疑,“你真行?别勉强,还是我来解决。” 柳勤苍白的脸硬挤出一抹微笑,“我真的可以处理,吴老师放心吧。” 最终,吴老师又退了出去。 冯姿桦扯了扯嘴角,“你家长呢?把你家长叫来,我要和你家长谈。” 柳勤道,“冯阿姨您先冷静下,叫我家长没用,和他们谈还不如直接和我谈。” “和你有什么好谈的?”冯姿桦冷笑,“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如果我猜得没错,接下来你就要和我保证说要抓成绩吧?我告诉你,你怎么保证都没用,我来也不是和你商量什么,只是告诉你,识相就赶紧和我们家希铭撇清关系,否则我让你在锦县待不下去!” “阿姨,请小点声,”柳勤平静道,“门外有来往同学,别被他们听到。” 冯姿桦的声音不小反大,“怎么,现在知道丢脸了?当初拖着人家早恋的时候怎么不嫌丢脸?” 柳勤失笑,“您这样喊下去,丢的不仅是我自己的脸,还有张希铭的。在同学们的眼中,张希铭就是个人生赢家,成绩好、运动好,父母事业成功、教导有方。但如果您再这么喊,他们会说张希铭母亲是个母老虎,不是吗?” 冯姿桦怔住,咬了咬牙,“你……算了,我来可不是和你吵嘴,我不是泼妇。”声音低了很多。 柳勤认真地点头,“放心阿姨,我从来不认为您是泼妇,如果换一位同学家长,说的话肯定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虽然阿姨您的话也不好听,但没有脏话、没有人身攻击,可以说是位文明的好家长。” 冯姿桦盯着柳勤,“故意说好话?” “不是,我只是实话实说。”柳勤道。 冯姿桦终于平静下来,“好吧,不得不承认你确实和这个年龄层的女孩不同,如果你十年后出现,也许我不会反对你们,但现在不行。哪怕你说得天花乱坠,我依旧不会同意你们的事。” 柳勤点头,“我知道,同时我很认可阿姨刚刚说的一句话。” “什么?” “您刚刚说,现在不是您和叔叔是否尊重张希铭,而是张希铭不尊重你们。” “哼。”冯姿桦冷哼一声,表示赞同。 柳勤解释,“父母因为工作需要到了鲁南市,他却非要留在锦县,确实不应该。” 这一幕完全颠覆冯姿桦想象,“呵,你有这个认识最好,无论你是否真理解我和希铭爸爸,我们希望你配合我们说服希铭转学到鲁南市。” 柳勤点头,“这件事,阿姨就不用担心了,交给我,我有办法让他听话的转学。” “……”冯姿桦吃惊,“你有什么办法?” “不方便说。” “希铭到了鲁南市,我希望你们少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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