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就陈刘氏陈李氏在。周和以坐在桌边端着小碗慢慢喝着粥,眼睫半合,不动声色地打量长安的这俩嫂子。 陈家的这俩人,一个双目浑浊,覆盆口,看似泼辣却只是个脸上精明的;另一个则恰恰相反,眼珠子滴溜转不停,一看就小心思多不老实。古话说相由心生,陈家这俩媳妇,面上装得再和善也掩不住眼里的贪。 他在拿眼一瞥身边的长安,心中好奇她会怎么做。 长安能怎么做? 原主的玉牌,就是这俩人其中一个拿走的。如今陈家男人不在,陈王氏又出了门。她有一身一打十的力气,还怕两个乡下小妇人?天时地利人和,她难道还傻不拉几的搞迂回战术不成?真那么干的人才是真傻子! 不给她是吗?可以,打到愿意给就行了。 慢悠悠将一大碗粥喝下去,擦擦嘴角,她手中的碗啪地一下就搁在桌面上。 陈李氏在嚼着窝窝头,吓得一噎,窝窝头都掉桌子上。陈刘氏倒是定得住,抬头疑惑地看向长安:“二花这是怎么了?” 因着早上那块碎银子,她如今好说话的很。 “怎么了?”长安从桌子底下掏出一根手臂粗的棍子塞到喝粥的王爷怀里,自己也拿了一根站起来,“说罢,谁拿了我的玉牌,给我麻溜地交出来!” 被迫给她壮势的王爷一口喝掉碗里的粥,扛着棍子,默默站起来。 长安冷笑道:“我给你们一盏茶的功夫考虑,如果一盏茶后没给我东西,那就不要怪我不念旧情。”她指着人高马大的周和以,阴森森地威胁道,“我一声令下,他会打断你们的腿。” 王爷:“……” 作者有话要说: 王爷:怪不得一大早叫常松收拾,原来是跑路。 ☆、第十三章 陈刘氏是不知什么玉牌不玉牌的,见长安当着她的面儿拍桌子又摔碗,嘴角一拉就黑了脸。她陈二花可真是好样的,才嫁出去几天就敢给她吆五喝六的?翅膀硬了!心里不悦,可碍于陆承礼高大的身板,一时间也没敢动。 倒是一旁心里有鬼的陈李氏,面上立即就漏了怯。 长安一看还有什么不明白,一棍子就敲在陈李氏面前的桌上:“拿出来!” 好好说话是不可能的,陈家这俩个妇人心不是一般黑。那日她虽然昏昏沉沉,但掐在皮肉上尖锐的疼痛,可是非常的印象深刻。 陈李氏眼皮子一抖,自然是不承认:“什么拿出来?” “玉牌!” “我不知道什么玉牌!陈二花你胡咧咧什么呢?你一个乡下丫头身上哪有那等金贵物件?”陈李氏心道不好,刷地站起来抢白道,“莫要以为嫁了地主家的傻子就能随意讹人了!张口讨就要玉牌,也不怕风大闪了你舌头!” 果然她猜的没错,这陈家人就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跟这种人迂回委婉是行不通的,长安冷笑地掂掂手里的棍子,半句废话没有,又一棍子敲在桌上。 只听桌上的碗筷噼里啪啦砸落一地,陈家堂屋这结实的桌子也应声而碎。 “二花!”陈刘氏不知这其中缘由,惊慌得嗓子都劈了。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长安盯紧陈李氏,陈李氏本打定主意不认,这会儿吓得脸煞白。她两手攥得铁紧,硬生生把到嘴边的尖叫咽下去。方才,就差一点点,陈二花这一棍子就敲她手上。陈李氏压根儿没料到素来软和的陈二花居然真敢动手,站着一时间腿肚子都有些打颤。 周和以眼眨不眨地看着,就见横得不行的陈家二嫂软了,挑起一边眉。 粗暴是粗暴了点儿,但还当真见效。 “告诉你,趁我还好声好气是的时候识相地拿出来。”长安弯起嘴角,明明笑着却吓得陈家两个媳妇齐齐白了脸,“否则动起手来,别怪我不念旧情!” 陈刘氏那日没留意,抖着手想缓和一下:“二花啊……” “不干你事,”长安看了陈刘氏一眼,扭头冲陈李氏微微笑,“二嫂,你可知古往今来的官家对付偷儿,都是怎么做的么?” 陈李氏一个半辈子都没出过山沟的妇人哪里知道官家怎么做。心里怕,可又不愿把吃到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咽着口水就不做声。 “砍手,那只手拿的就砍那只手。” 长安虽然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