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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脖子上,有一张令窗外的娇花黯然失色的脸。

    长安跟着孙嬷嬷,虽然形容狼狈,但她走得很是理直气壮。发带在挣扎之中丢了,此时一头的青丝凌乱地披在肩上。乌黑的发,凝脂般的皮肤,她整个人被屋外的光勾勒得仿佛一尊玉雕像。一双清凌凌的眼冷淡又干净,抬起来,直勾勾对上上首的长公主。

    长公主刷地从软塌上站起来,惊呼出声:“致哥儿!!”

    瞬间,姜怡宁的脸煞白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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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窗边矮几上的香炉冒着寥寥青烟, 沉静得荷香在屋里弥漫。在长公主唤出一句致哥儿, 姜怡宁的处境便肉眼可见地就尴尬了起来。

    她下意识地看向屋里下人, 下人们战战兢兢跪在地上, 被她冷冽的眼风扫着, 恨不得缩到地缝里去。

    姜怡宁顿时有种被人剥光了体面, 丢在光天化日之下曝晒的羞耻与愤怒。她这大半年被金尊玉贵的养着,便是再装得体恤下人, 也免不了生出高心气儿。此时只觉得这屋里的人定然是在心里笑话她, 瞧不起她, 甚至于作践她, 于是她一抬眼,死死盯住了下首站着的长安。

    心中从震惊,到恐慌,再到憎恨, 心思几番辗转变换,她眼神中便有些藏不住恶意。姜怡宁此时, 恨不得长安能原地消失!

    长安敏锐地察觉到恶意, 扭过头的瞬间姜怡宁低下了头。

    瞥了她一眼,并未投注过多关注, 长安的重点全落在长公主的身上。这个时候, 姜怡宁才将将与长公主接触。虽不知两人关系进展到何种程度, 但应当没十一年后那般深厚。长安心里估量着,却不敢一万分的断定。

    毕竟小说某种程度上只阐述一个片面,长公主如今在她面前却是一个活生生的人。长安心中掂量着, 这是个十分重规矩且要求苛刻的人。

    换句话说,长公主此人,十分不好相与。

    长安所图不多,她来姜府不是为与这祖母相亲相爱的。当然,若侥幸能长公主祖孙交心自然是好,没这个运气的话,她也并不强求。左右长安不是个缺长辈疼爱的,只要没人故意来招惹她,她可以活得比谁都自在。所以此时面对着雍容强势的长公主,和隐隐仇视着她的姜怡宁,她心态稳得一批。

    姜怡宁握着帕子的手一寸寸收紧,屋里下人们头抵在地上,没有一个人作声。四下里,安静得仿佛一根针掉下来都听得见。

    如长安在打量长公主,长公主其实也在打量长安。

    眼前的少女有着一双姜家人特有的潋滟凤眸,若单单只凭五官,她只有两三分像安澜侯夫妇。只是眉宇里清冷高傲的神韵,却与姜致修少年时期如出一辙。

    长公主紧张地注视着长安,越看越觉得,她的致哥儿这一刻仿佛又重新站在她的眼前,“……你,你名唤何如?”

    “陈二花。”

    长安没长公主的复杂心绪,自然问什么答什么。

    “陈二花?耳东陈?”

    长安眼波微转之间,肯定地点头。

    长公主捏着袖子的手不自觉的痉挛,面上却是一幅冷静自持的模样。她见长安虽一身狼狈,但目光磊落,神采飞扬,一时间又是心酸又是欢喜。眼前这少女十之八.九就是她亲孙女。可怜她嫡亲的孙女,天之骄女却阴差阳错在外头吃了十多年的苦。

    “……孩子,听说你有一块父母留下的玉牌?”心中已有了定论,但长公主却还要做完全的确认,“不知可否拿出来给我瞧上一瞧?”

    我字一出来,姜怡宁的脸更加惨白。

    长安当然没什么不能拿出来的,玉牌本就是她认亲的信物,自然是要给长公主确认的。所以点了头,直接就把东西从脖子上摘下来递给她。

    长公主接过玉牌的时候手指都在发颤。

    姜怡宁端坐在椅子上,一阵一阵的发冷。她不敢开口,死死盯着长公主的脸色。只见长公主拿着小玉牌,极小心翼翼地摩挲。

    这块玉牌,钱聪方才能说的都说了。花纹图案刻字,她心中早已有数。如今再拿到手上,不过是验证方才钱聪的话而已。长公主很是娴熟地捏到玉牌的某一处,只见小玉牌啪嗒一声列成两截。看到衔接缝隙处刻着的‘姜’字,长公主的眼泪忽然就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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