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挑好熏香,布置好净室。转身冲书桌边的长安行了一礼,而后领着宫人退下。 今日虽说是艳阳天,酉时一过,夜凉如水。 长安缩了缩脖子,察觉到一股凉意袭进脖子,赶紧转身进了净室。 浴桶中调好的热水冒着白色的水汽,混合着淡淡的莲香,十分温馨。长安拆了头发,赤着身子进了浴桶。温热的水刚刚好齐肩,她鞠了一捧水浇在脖子上,忽然想起一件事。那位‘猫’主子身上的香味为何有种诡异的熟悉感? 在哪儿闻到过?长安苦思冥想,嗯,到底在哪里闻到过…… 这个问题,直到洗漱完毕回到床榻之上,长安电光火石之下想到了,这什么香味不就是她这段时日枕边总有的余香? 长安的脸有一瞬间的僵硬,但转念一想,绝不可能。这不是在现代,大盛便是再开放也绝没有男子深更半夜探未出阁姑娘家香闺的事儿。况且,就算这等事儿在现代,也是不允许的。那位猫主子那么高傲,绝对不会干的。 宽慰了自己几句不会的,长安仿佛真说服了自己一般,拥被躺下。 然而躺下之后,她辗转到了巳时三刻还是没睡着。窗外的天色已然全黑,古代夜里没有娱乐项目,灯火也早早熄了。四下里寂静无声,长安睁着眼睛透过床帐看向窗外,感觉心里这点梗着有点过不去。 就在她翻来覆去准备起身之时,忽然听到窗边传来吧嗒一声轻响。 她心中一凛,微微抬头,就看到纱帐外一个一身血红广袖长袍的修长身影落地无声地从窗边走了过来。 一阵风过,书桌上摊着的铃铛图被风吹得哗啦一声响。周和以靠近床榻的脚步一顿,看了过去。 似乎看到了纸上的画,他眉头一挑,转而向书桌走去。 长安秉着呼吸,眯着眼看那个身影拿起了画端详。许久,他嘴里似乎发出了一声很低的笑。而后就小心地拿起镇纸,将纸张压好。 周和以虽不太明白长安为何选这罂粟给他,但某种程度上,他还算满意的。 穿着套袜,周和以当真跟一只猫似的,悄无声息地就靠近内室。 长安察觉到他的动向,赶紧闭上了眼装睡。 果不其然,片刻间这人就上了榻。长安怕被发现醒着将脸朝着里面。就发觉身后这人脱下来外衫与裤袜,跨过了她,躺在里侧,而后熟门熟路地在她颈侧找了个位置躺下。 长安:“……” 脖子上传来冰凉丝滑的触感,应当是这人的头发。长安浑身紧绷,腰上被一只长臂箍着,整个人以一副很亲密的姿态,拥着一个男人睡??? 什么鬼!!! 心中几番挣扎,长安倏地睁开了眼,一把揪住了这人的头发:“爬我的榻,你想死!” 周和以正准备安眠之际,被人一把揪住了头发。 王爷两辈子都没这样被人拎着头发拽起来。猝不及防之间直接被长安从榻上拖得一滚,直接砸在了脚踏之上。狂躁的本能让长安下意识地上脚去踹,只是用力过猛,她一脚踹空了,自己也一咕噜地砸在了脚踏上懵逼的周和以的胸口。 周和以被砸得一声闷哼,在长安挥拳头的瞬间,一把抓住长安的爪子。 “你干什么!” “干什么?”长安狞着一张愤怒的脸,看也不看是谁就死命地挣扎,“我特么今天要打死你这个偷香窃玉的小贼!” 周和以握着长安就跟抓着一只小牛犊子一样,差点没被长安给乱拳砸吐血。他就是单纯地来蹭个觉,又没有故意占她的便宜,作甚不能好好说?十九殿下不想承认自己心虚,但是脸颊上不由自主地热了起来。 长安骑在他腰上,一手抓着头发一手就狠狠地挥起了拳头。 多亏了她力大如牛的金手指,竟然将身下这将近一米九的男子给按得死死的。长安也是狠的,原本只是扯扯头发,砸砸胸口。到后来直接下手狠,就开始勒起他的脖子。 周和以挣扎地翘了几下没翘起来,差点都要气笑了。 这死丫头,让让她,还真得寸进尺了啊! 被拖拽的有些恼羞成怒的玉面罗刹溧阳王爷腰肢一拱,两腿一夹,灵活地将长安的腰给夹在了两腿之间。又因为头发还在人家手里,脸离不开长安的身边太远,此时整个人裹住了长安。周和以一手按住长安的脖子,一手抓着她的手腕,将人死死辖制在怀里。 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长安感觉到一股浓郁的莲香将她围绕,脸蹭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