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都在身边,一左一右地看着他。 长安走过去,轻轻拍了他一下背。这傻子扭头动作太快,差点没一骨碌撅进池子里去。常松惊得一抖,伺候的下人眼疾手快地就抓住他的衣裳,七手八脚地把人掰回来。陆承礼这傻子也不知道怕,扭头看到长安在,脸上立即就绽开了花。 “长安!!”经过下人长期耳提面命的教,陆承礼终于把称呼给改了。 他看到长安,兴高采烈地就扑过来。 长安由他扑进怀里,抬手摸摸他的后脑勺,笑着就问他:“怎么了?为何不高兴?” “长安你去哪儿了?承礼去找你,他们都说你不在,”陆承礼将脸埋在长安肩膀,憋着嘴就红了眼睛,嗡嗡地就委屈了,“找不到你,很想你。” 长安闻言有些心疼,“这不是回来看你了?” “嗯,”陆承礼委委屈屈地应了一声,嘟囔道:“你好久才回来。” 长安不知道怎么说,只无言地拍他后背。 两人真在亲近呢,不知何时仰坐在对面屋檐上的周和以,冷眼看着抱在一处哼哼唧唧的二愣子和大傻子,呵地一声就笑了。这傻子不错啊,人都活得稀里糊涂的,居然还能将陈二花那愣子哄得一愣一愣的!王爷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邪火,直接从屋檐一跃而下。 公主府的守卫与长安等人就见一个鲜红的身影,从莲花池上方飞过,直奔廊下而来。 长安冷不丁感觉身后一股熟悉的香风,这香气昨夜还闻过,她整个人就跟被威胁的猫似的炸毛了。一阵风过,周和以鬓角的碎发随风飘舞,他斜勾着嘴角垂眸凝视两人,也跟只虎视眈眈的大猫似的,立在了长安的身后。 森然的眼神,居高临下地就锁定了长安。 长安顿时头皮发麻:“又是你?!” 周和以一甩广袖,袖子空中猎猎作响。 他淡淡道:“放开他。” 长安没动。 陆承礼微微抬起头看向对面忽然出现的人,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长安:“……” “放开他。”若周和以是野兽,估计此时眼睛已经是竖瞳,真实把喜怒无常这个词表露得淋漓尽致。 抱着陆承礼的长安僵硬地站着,心理非常复杂。一方面觉得凭什么她要听他的?为什么他说放就放?那不是显得她太怂。另一方面,一想这是在古代并非现代,这般抱着陆承礼确实奇怪。 犹豫片刻,她放开了陆承礼。 陆承礼被周和以强势的气势给摄住,缩着肩膀,默默躲到了长安的身后。 两人面面相对着,四周下人们大气不敢出,气氛一时间很是紧绷。 “表兄……” 须臾,陆承礼嗫嚅地打破了沉默。 周和以特别显眼的相貌叫素来不记人的陆承礼,见过一次就牢牢记在了心中。此时看着脸色不对的王爷,他既怂又好奇。清澈如山涧泉水的眼睛,在斗鸡眼似的对视的两人之中转来转去,一把揪住了周和以的袖子:“表兄是来吃长安做的点心的?” “嗯?”周和以一愣。 “长安做的奶糕啊!”陆承礼对周和以最深刻的印象,就是他盯着他的奶糕的眼神,“你不是很想吃么?一直一直地盯着看?” “本殿下什么时候想吃了!” “你就是想吃啊,”陆承礼说起吃的顿时就不怕了,“上次我吃的时候,你看了五,不对,十次!”他举着两只手,十分郑重地强调,“你还一直用那种眼神看我,在问我好不好吃。” 周和以:“……” “我告诉你可好吃了!你还不高兴!”陆承礼像是要证明自己并没有瞎说,抓着长安就很严肃地点头,“长安,他还想喝我的杏仁奶茶。” 周和以:“……” 本还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就没了。 长安看着周和以的眼神有些古怪,四周伺候的下人已经憋笑地低下头去。一阵风袭来,吹得周和以的衣衫翩跹如火。他九尺的颀长身子立在那,莫名就没了威慑力。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