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仰无愧,没有祸乱人心……没有。”他狠狠喘了一口气,视线挪到乱党中的白、柳二家家主:“若是治我败罪,那便连柳边月、白鹿鸣也一齐治罪。否则,我宁死也不服。” “你这贼小子!”白无疆护女心切,听他提到白鹿鸣,当即手腕一动,一道飞光从袖间而出,直往墨予尧击去。 这一下猝不及防,又快又准,加之白无疆离墨予尧最近,其余人皆来不及阻拦。 眼看墨予尧就要受下一击,冷不防一声冷笑,一把胡琴横空飞出,在墨予尧身前三尺处拦下了飞光。 “嘭”的一声,胡琴落地,四分五裂,碎片四散。 随之落地的还有一个银色铁丸,是白无疆的袖中暗器。 “是哪个犊子?”白无疆抬眼一望,见广场边沿的矮墙上,竟不知何时站了二人。 一个红裙银衣,轻纱掩面,手提笨重的六尺大刀。 还有一个又瘦又高的面白书生模样人,正是清歌楼楼家家主楼明月。 楼明月心疼的看着自己四分五裂的胡琴,对白无疆小声叨叨:“亏你也是一家之主,这么点气量也没有,光知道欺负乳臭未干的小孩。” 看见是清歌楼来人,院中之人皆是一愣——太初楼原本就对清歌楼有芥蒂,见楼明月堂而皇之搅合进来,激起了楼众一阵不小的反弹。 白无疆怒道:“我太初楼的事,容不得外人来置喙。“ 苏缨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墨予尧几遍,被他浑身是血,还被绑在太阳底下暴晒,气的面上泛白:“你们欺负我徒儿,今日之事,我一定要管。” 她手一抬,楼明月施展轻身功夫,将人送至绑缚了墨予尧的华柱之前。 苏缨双足落地,大刀一横,挡在墨予尧之前。 墨予尧听见这话,浑身一震:“洪……洪福师父?”旋即再看她的装束和武器,更是一惊:“……缨缨妹妹??” 清歌楼统领分明是缨缨妹妹,为何竟与她洪福师父成了一个人。 苏缨此时无闲暇与他解释,直视前方。将一众太初楼人的表情收入眼底:云未晏的惊诧、白无疆戚骁等诸人的愤怒、还有一些似懂非懂的暧昧眼神逡巡在她与云未晏之间。 有楼明月在旁,这红衣娇俏少女的身份便昭然若揭。 当下,数不清的暧昧眼神和交头接耳在人群之中流动,无人注意了苏缨所谓“徒儿”和墨予尧唤“缨缨妹妹”的言语,纷纷会意的是:苏缨竟然为云未晏,率领清歌楼众人,掺和进了太初楼之变。 楼明月见墨予尧已极是虚弱,恐他危险,伸手便去解他的绳子。 一面说道:“你们这些杀才,这小子败给我很丢人么?简直不拿我楼家的颜面当回事,今日这人我也救定了。” 他一动手,白无疆等人怎还坐得,立刻纷纷拔出武器,围了过来。 …… 距上清堂一盏茶的快马之程,衔月居里,茶香袅袅。 云公子宽袍大袖,手执白子,摩挲棋子,陷入沉思。 在他对面,燕无恤极是困倦,手间掂着一枚黑子,也不管他出棋没有,兀自闭目养神。 “天泽武试那晚,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我总感觉这事还没完。倘若有人刻意挑起白玉京的争端,事情可麻烦了。你答应替我去查这件事,可不能言而无信。不然我就不帮你去给那小丫头家里提亲。” “燕卿?” 云公子下了子,许久没有见燕无恤落子,出言催促,三两声后,那人似睡着了,始终没有反映。 正在这时,一黑衣探下马廊外,翻滚进来。 跑得气喘吁吁,足下打颤。 “五……公子,有变,太初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