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姜景被一堆下属们灌了不少酒,这会儿脑子也有些发晕,随口道:“谁啊?” 其他人也看过来。 那兵士回:“说是伯夫人寄来的。” “伯夫人?这可是咱嫂子啊,将军,快回帐里好生读读,也给咱们分享分享到底啥好事呢。”大饼脸手中还提着个酒瓶,摇摇晃晃的。 她能有什么好事?姜景一听脸就垮了。 卫莺这女人他再了解不过,是书香家中出来的规矩人儿,那些规矩教条是刻在了骨子里的,她写信来无非是假模假样的关心两句,点到即止,让人看得好没意思,不看也罢。 “想知道啊,你自己看不就得了。” 大饼脸一顿,顿时打了个饱嗝,不可思议的:“啥,我看?那是咱嫂子写给你的。” “让你看就看,哪儿那么多废话!” 姜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周遭一群喝多了的兵士们顿时开始起哄说让大饼脸看,起哄之下,又是喝得半醉,胆子顿时就壮了起来,大饼脸一拍胸脯:“行,看就看!” “不能看,得念!” 又是一阵起哄,还一个劲儿的窜唆着问姜景的意见。 姜景啥意见啊,他大手一挥,“念!” 豪气得很。 不就是一封信吗? “好勒。”大饼脸是军营里出了名儿的嗓门大,他一把甩开信,展开,开始念了起来。“河宴!”他看向姜景,“将军,这个河宴是你啊?” “念你的吧,是老子又如何!”姜景笑骂。 大饼脸就接着念了:“河宴,见信安好,不知君诸事可顺?冒昧来信实在是别无他法,常言说男主外,女主内,河宴身为府中男丁,理应担负起一家之责,让我等女眷躲在背后能安然度日才是,如今府上银两捉襟见肘,急需河宴挣银子来......” 大饼脸彻底酒醒了。 周围的兵士们原本还昏昏沉沉的,昏头倒转在一旁,听到这儿顿时一个激灵,惊恐的看着姜景的方向。 “哈哈哈,这、这天儿也晚了,该睡了,睡了。”大饼脸把信一搁,跑了。周遭兵士们见势不对,也跟着跑了。 姜景捏着酒瓶儿,手背青筋直跳,脸色漆黑如墨。 卫氏! 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么害他! 此后一段时日,姜景总感觉满军营的兵士们看他的眼神怪怪的,大饼脸属下更是欲言又止,气得姜景心头的火气突突直冒,尤其是每当他甩出银票让人去买些好酒好菜的时候,这种怪异更是达到了顶峰。 姜景一把撩开帐篷,气呼呼的把长剑一扔! 跟着进来的下属只得劝:“将军莫要生气了,他们也是不知道伯府富裕,还信以为真了,将军莫要跟他们计较才是。” “我跟他们计较什么。”姜景嗤了一声儿,他计较的是卫莺,是卫氏! 这个女人在府中威胁他就算了,如今还敢败坏府中的名声,传得军中人尽皆知,假以时日这满天下恐怕都知道了。 堂堂伯府缺银子,还要家中的妇人写信来问,要他去挣银子养家,实在是丢人现眼。 “去,拿纸笔来。” 下属有些惊讶:“将军?” 姜景瞪了瞪他:“快去准备。” 卫氏不是会写家书吗?他难道就不会了? 笑话!卫氏敢让他去挣银子养家,他莫非就不会说让她贤良大度了?不止要说,还得狠狠骂她一顿! 姜家虽说规矩不少,但给老夫人梁氏请安的规矩却是一旬一回,一家子都在,老夫人梁氏一贯标榜说自己不是恶婆婆,是通情达理的,也只有有个头疼脑热的才会召儿媳妇近前伺候,不过召的大都是卫莺这个大媳妇。 柳氏气鼓鼓坐在老夫人梁氏下头,对着卫莺鼻子不是鼻子的,待卫莺给老夫人福了礼,阴阳怪气的开口:“我说大嫂,你可真真是个大忙人,都这会儿了才来。” 卫莺浑然不在意,挑了位置坐下,才道:“二弟妹说的是,嫂子管着府中一大摊子事,再则,大哥还小,二弟妹膝下还无所出,自是不懂这些的。”她不过浅浅笑,但柳氏就是从中听出了无限讽刺。 这是说她不下蛋呢! “你!” 梁氏看着她们:“好了,都少说两句。”又同卫莺道,“你也莫跟你弟妹计较,她是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