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卫可好几回。 卫可都不为所动,事实上,嫁到许家的日子确实不错,她跟着许俞文在地方赴任,公婆又都在老家,上头没有公婆,她又出身管管人家,莫说夫君许俞文,就是公婆对她都十分敬重,哪怕在吃穿上比不上卫家,但真论起来,那日子可比在卫家舒坦多了。 除了……他们在去赴任的途中遇上过一乡下婆子。 那婆子见了她就胡言乱语的,说什么她是她的闺女,跟她年轻的时候长得一模一样,还朝她拿银子,说什么若不是她卫可也过不上大户人家千金小姐的日子等等,卫可就算再聪明也从来没遇上过这等事,当时脸色就惨白成一片,让随行的小厮把人驱逐了,又在夫君许俞文的安抚下才好转,心里也觉得是这个婆子得了失心疯罢了。 她便只是一个庶女,那也不是一个乡下婆子能攀扯的。 但卫可其实谁都没说,那婆子除了这些胡搅蛮缠的招数之外,还悄悄同她说过十七年前卫父在上京赴任的途中,他家的姨娘曾经借住在田家婆子家里,还生了个闺女,不过卫父当时赶路急,就把这姨娘给放在了田家,正好田家婆子当时也生了个闺女,这两闺女不过前后出生,压根看不出来,于是田婆子便想了一招来李代桃僵。 卫可是知道这件往事的,黄姨娘从前跟她虽然不亲近,但时不时的就在她跟前说起当初生她的时候多艰难,她父亲还抛下她们母女一走了之等等,听多了卫可自然就知道当时她姨娘在田家过的那些日子,跟那田婆子悄悄对她说的简直是一模一样。 难道她真的不是卫家的女儿? 不!不会的!她是卫家的庶女卫可,不是那个乡下婆子的女儿! 卫莺在娘家歇了一夜,次日就带着人回了宣平伯府姜家,梁五那头得了信儿,还恭维着梁氏:“还是姑姑说得准,这大夫人不管她怎么闹,总归是要回来的,也怎么都逃不出姑姑的手掌心。” 梁氏这会儿身子已经大好了,拉着梁五拍了拍:“还是你孝顺,从昨儿一直照顾我老婆子到如今,不像那个装模作样的,伺候我老婆子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她不回来还能去哪儿?出嫁的女儿哪有一直住在娘家的,就算卫家人不说,等时日一长这外头的闲言碎语还不得让他们脸上无光,何况这婚事是陛下赐婚,除非她死,否则这辈子都只能待在我姜家!” 梁五连连点头:“姑姑说的是。” 何况如今还有张嬷嬷得了姑姑的吩咐去教导教导卫氏,只要在姜家一日,谅这卫氏也掀不出什么大浪来! 卫莺刚垮进正院,留守的安夏便迎了出来:“夫人。” “府中可有什么事发生?那奶娘殷氏有没有什么动静儿。”她问,又让知雨去把葫芦抱了来,要不是昨日事发突然,她只来得急交代让安夏把院子守好,早就抱着葫芦一起回娘家了,就算住不了多久,小住几日也是可以的,不然她怎么都放心不下,这才一大早就回来了。 知雨应下,安夏回道:“昨日夫人刚出了府,梁姨娘就派人去了门口,一直待在主院里头呢,至于殷氏,奴婢看着倒是安安分分的,许她也知道,就算再跟二夫人告状也没用,也不敢再做妖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谨慎些的好。”哪怕在别人眼里卫莺是警惕过度了好,防备过重了也罢,总归在卫莺看来再三小心才能够放心,那些被人扳倒的有几个不是毁在了不起眼的人或事身上? 知雨很快把人抱了来,奶娘殷氏还跟在后头,不时撇着眼,迈着腿想把人从她手中接过去一般,到了跟前儿,卫莺伸手接了过来,抱着小葫芦一看:“大公子怎么哭了?” 小葫芦眼角还挂着泪花,抽抽噎噎的,小脸上满是委屈。 殷氏正想告状推到知雨头上,安夏已经说了起来:“说来大公子昨儿也哭了,平时大公子甚少哭闹,唯独昨儿奴婢见大公子一边哭一边左右看,像是在找什么,”她近前两步,见在卫莺怀里的小家伙已经换了副模样,朝着卫莺怀里轻轻的拱了两下似的,咧着嘴抿着笑,咿咿呀呀的。 “原来小公子是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