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爷可是个有能力的,这回又立了功,东山再起还不容易?’’ 这也是这些妇人们给梁氏面子的原因之一。家里有出息的子弟,眼见着就要飞出来了,她们何必平白去得罪人? 这天子脚下,今日威风明日获罪的事数不胜数,凡事给自己留条后路才是这些大户人家的行事风格。 就是张桂枝张老太太都是心里门清儿,只是她没忍住,这梁文惠年轻的时候就压她一头,如今老了家底儿都被败光了还想威风,还想压她一头呢,她哪里忍得住。 旁边的儿媳扯了扯她的袖子摇头,示意让她别说了。 张老太太一甩袖,冷哼一声走了。要不是几个儿子不争气,她用得着这么憋屈吗? 卫莺看着梁氏三言两语就把这危机给解决了倒是并不意外,梁氏要是没点手段能让人说她宽和慈爱,能牢牢掌着姜家几十年,甚至老爷子后院的妾身在府中一点存在感都没有,她能不厉害? 晌午过了没多久,老夫人那头就让人传了话来说让他们收拾收拾准备回府,香油钱的事儿果真老夫人梁氏早就备下了,一大早让人去添了,因着这些时日的谣言还多添了几百俩银子,半分没让卫莺出马,安夏倒是真真的出了口气。 她还以为这刚到手的四千俩又得打水漂了呢。 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这回老夫人心情不好,住的日子短,还有好些东西都没放出来的,又原模原样的带上,不过两三刻就跟其他人汇合了。 梁氏没理他们,在梁五搀扶下上了马车。 梁五今儿没去听大和尚讲经,一个人躲在厢房里,到这会儿才见到人,她脸上的巴掌印被厚厚的脂粉给盖着,显得脸色越发苍白,楚楚可怜的,相较之下,卫莺神清气爽,瞧着就张扬许多,像是故意欺负人一样。 “这个梁姨娘,一肚子的弯弯绕绕的,也不知道做给谁看!’’一上马车,安夏忍不住说了起来,这伯爷都不在,梁姨娘这心思是白费了。 卫莺不在意她做给谁看,昨晚她在寺里一整晚没睡好,闭眼就是小葫芦哭唧唧的模样,恨不得夜里就跑了回去好好看着儿子,这会儿归心似箭的谁还在乎一个梁姨娘,梁玉华要是再作妖,她就敢一巴掌挥过去! 到了府上,梁氏走在最前面,刚一跨进门,她甩开搭着梁五的手,转回头,不咸不淡的同柳氏两个道:“去祠堂给我跪着!’’ 柳氏瞪着眼,惊叫一声儿:“又跪!’’她这才放出来呢。 刘氏汕汕的上前两步,小声问了起来:“母亲,可是儿媳有哪里做得不对的你大人有大量尽管提点,儿媳愚笨得很,再则,三爷还等着呢。’’ 梁氏一听更来气了,咋了,还拿老三来压她了?更斜着眼看她一眼:“怎么,我这个当母亲的还管不了你们了,都想学那起子无法无天的人是不是?也想翻天了是不是?’’ “没有,儿媳不是这个意思。’’刘氏还能说什么,当婆母的想让媳妇跪跪祠堂,随便编排个由头就是,她还能说什么。 她还往卫莺的方向看了看,看来母亲确实是有把柄在大嫂手中,连无法无天都说出来了还不肯指名道姓,只敢暗地里骂几句作罢。 卫莺一言不发,任由梁氏指桑骂槐。 梁氏骂了几句见没人回也觉得没意思得很,带着梁五回了主院。柳氏和刘氏无法,只得去了祠堂罚跪。 这头,卫莺主仆匆匆回了正院,刚一踏入院子里就听小葫芦的哭声传了来,卫莺面上一急,一跨进门,就见知雨正抱着胖乎乎的小家伙又拍又哄的,但小家伙不买账,伸着手脚动来动去的一个劲儿的嚎,他声音洪亮,可以想见以后也肯定是个调皮捣蛋的,把知雨急得都要哭了:“夫人怎么还不回来,大公子哭着闹着就要找夫人,找不到就哭,这都哭了好几回了。’’ 卫莺无奈的道:“把他给我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