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景从头到尾的稳坐一旁,心里十分庆幸惹出事的没有卫氏。 不过他高兴得早了些。 卫莺看了会热闹,见事情已经被老爷子摆平了,老爷子这会儿也硬气了起来,钱给了也就给了,压着几个儿子不准再提,刚把这事揭过,卫莺开口了:“父亲,我这儿也有一桩事。’’ 她轻轻柔肉的一开口,顿时让姜景脸一僵。 卫氏别的他不知道,但卫氏嘴里十有九句都不是甚好话的。 在月姨娘警惕的眼里,老爷子点头道:“你说吧。’’ 卫莺浅浅笑了笑:“是这样的,账上银子还有两千来俩,可这还有一旬多呢才能撑到下月,这家里这么多口人,还有下人们的月钱,人情往来的,就是过两日二弟妹娘家嫂子办个宴不也得送份礼吗,这花的不也是银子吗,正好二弟三弟也在,嫂子我也就不卖关子了,你们看看能不能挣些银钱回来。’’ 挣银钱…… 卫莺说得大方坦然,半点没有不好意思,反而让二爷姜淮和三爷姜坤都呆了。 月姨娘抿着唇直笑,眼里尽是不怀好意:“这话说的,妾身还从没听说过让爷们去挣银子的,咱们府上家大业大的,要爷们出去挣银子,那不是让人笑话吗?’’ 老爷子也觉得如此,这管理府上的事自古都是由妇人家来操持,缺银少粮的该由妇人们操心,要是甚事都要老爷们做,那还要妇人家做甚? 卫莺道:“月姨娘怕是不知道家大业大是什么意思吧。’’一个账面儿上只有两千来俩的叫家大业大?别惹人笑话了。 “这自古男主外女主内,老爷们养妻儿,可是这个道理?’’ 不待旁人回,卫莺又自顾说了起来:“这妇人家管中馈操持家务,前提是有这个家业来打理,说白了,就是当家的已经挣上了家产,家里的妇人们只要安排安排就行,但咱们家不是,那铺子各处的出息越发少了,以后能交上来的肯定少,莫非还要咱们女人家抛头露面去经营产业拿回来给各位爷嚼用不成?’’ “就说如今,这账上就这点银子,府上这一个个顶天立地的男子不养家糊口,那咱们吃什么喝什么,月姨娘还能不吃不喝成仙不成?’’ 一个妾,她还指指点点起来,也不看看配不配! “你……’’月姨娘被讥讽,又见卫莺一副你没见识的模样,只气得心口发抖,她自诩老太太不在,是府上除了老爷子外辈份最长最威风的了,没料这卫氏半分面子不给她,顿时扯了扯老爷子的衣裳,不依了:“老爷子,你看看,妾身不过说了几句就被大夫人给压着说了一大串,妾身也是为了这府上着想,为了老爷子着想,你这身子骨从去岁入秋后便一直不大好,回了府没吃的没喝的,妾身看着心疼啊。’’ “月姨娘又错了。’’ 卫莺说:“府上要是有添那三万俩银子,什么补品没得吃?老爷子能受累?说来说去也是老三不孝,明知府上银钱紧张还险些花光了所有银子,累得不止我们跟着吃苦受累的,连老爷子也要吃苦,实在是不孝,这走门路的,早走晚走不是走吗,这些年都没动静儿了,怎的就非要赶在老爷子身子骨不好后还非得拿光家里的银钱呢?’’ 她好生好气的跟姜坤说了起来:“三弟,不是大嫂说你,你晚几年走关系又如何,何必非得赶在这时候,这不是至我们一大家子不顾,至老爷子不顾吗,这按理可是不忠不义不孝!’’ 月姨娘本来还想说卫莺苛刻了老爷子,不料她直接把不孝这个名头盖到了老三身上。 不忠不义不孝,月姨娘脸都气红了! 姜坤额边几点汗滞滚落,心里涌现出一片惊涛骇浪,讪讪的:“大嫂说的是,不过小弟绝没有不孝的意思。’’ “我也知道三弟没这个意思。’’ 到这会儿房里的气氛已经彻底变了,卫莺跟毫不察觉似的,说了前头那件事,又说起了第二件:“方才说了一桩,这其二就是三弟妹闯我正房的事。’’ 就把她备下的礼被刘氏说成是破烂,不依不饶的说了。 “府上这么紧张,一份礼险些都百俩银子了,咱们又是亲戚,这有难处,亲戚之间难道不是该体谅体谅吗?’’ 谁家亲戚就因为送礼送得少了就摆脸子骂人,真这样怕不是把他们伯府当成姻亲,而是摇钱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看了宝宝们的评论,微微解释一下。 一,不和离,圣旨赐婚。 二,姜家目前是三等伯爵位,就是爵位中最低的一个,下一代已经没得传了那种,所以严格来说!这几个媳妇只能说称得上一句大家闺秀而不是高门贵女,女主爹是一个五品官,柳氏家四品,刘氏爹是七品芝麻官,所以她们跟真正的贵女们是有差别的,姜家这几个爷也都是芝麻绿豆的小官,这样破落的伯府,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