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来半晌了,竟然连一个人都没有。’’大梁氏不满,朝一众夫人们问了起来:“你们来评评理,我一个当长辈的来参加这周岁礼,竟然连个迎人的都没有,这像什么话,要你们去走亲碰到这样的能有甚好脸?’’ 被问的夫人们面面相觑,还没等她们生出什么感觉来,只听一个脆生生的嗓音嘀咕了句:“又不是没腿儿。’’ 那是一个坐在中间桌的小姑娘,瞧着不过十三四的模样,穿着一身大绿的衣裳,依在母亲身边嘟着嘴。 是啊,又不是没腿儿,若是别家不熟悉的人家也就算了,这大梁氏梁家不欢迎她,哪回来不是往人姜家跑,住在姜家的,可谓是熟悉得很了,跟当自家一般,这样的关系了还要人亲自迎她不成?真把自个儿当成是姜家的老夫人了? 小姑娘的母亲不赞同的看了她一眼,倒是没说她做错了。 庄雪姐妹比她大不了多少,庄芳脾性不大好,闻言就回她:“关你什么事!’’ 小姑娘也不甘示弱的要回她,被她娘扯了一把,卫莺站了出来:“不说这些了,既然姨母到了,就请入席吧,你们要是再晚点只怕错过这席面了。’’ 她同那小姑娘笑笑,表示感谢,还是安夏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她才知道那绿衣小姑娘也姓姜,是姜家族老的小孙女姜齐眉,才上京不久,小姑娘不喜欢跟她们坐着说话,方才一直在外边瞎玩呢,这回见大梁氏为难卫莺,小姑娘顿时挺身而出,都是姓家的,虽说两家不是多亲近,但也轮不到一个姓梁的姜家人地盘放肆! 卫莺心里有了底,也有些计较。 “且慢!’’ 大梁氏可没这么好就打发了,她定定的沉着脸,讥笑起来:“这还早着呢,老大媳妇不如先来同我说说别的。’’ 她可是不是来参加甚周岁礼的,而是打算搅乱这周岁礼给卫莺一个教训,让她知道她大梁氏不是好惹的。 卫莺微微不悦,脸也耷拉两分:“不知道姨母想说甚?难道我卫氏欠了姨母银子?还是欠了姨母其他东西?’’她给她面子请她入座那是看在今儿是小葫芦的周岁礼上,有什么都放明日再来谈,大梁氏敢坏她儿子的周岁礼,她跟她没完! “这倒是不曾……’’ 卫莺一改温和,毫不客气的打断:“既然我不欠姨母银子也不欠别的,那就请姨母改日再来叙旧的好,毕竟儿今儿是我姜家嫡长孙的周岁礼,满堂的家眷们,总不能因为姨母来了,就得让诸位夫人等着吧,我们姜家也没有这样待客的道理!’’ 大梁氏在姜家还没遭受过这等待遇,因着老太太的面儿,她每回来住得可舒心得很,比在自家还威风八面的,别说府上的丫头了,就是往前卫莺几个对这个姨母也是毕恭毕敬,还从来没有这样冷声儿不耐过。 大梁氏一怔,连见了大梁氏有些束手束脚到底柳氏都抿了抿嘴儿。 大嫂糊涂啊,姨母这人最是横,你软她硬,你硬她更硬,反正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柳氏一个窝里恨的都怕她。 果然,大梁氏一反应过来后大怒,脸都扭曲了几分:“好啊,这是丁点不把我这个当长辈的放眼里了啊,你平日你就这样对你婆母不成,难怪我那好妹妹被气病了,果然是因为家宅不宁,娶媳妇没娶好啊!’’ 她想把梁氏被禁足的事儿扣到卫莺头上,让卫莺的名声变臭,这样也算给小五报了仇,反正这话随便她说,她又是一个当长辈的,哪怕别人不信但也总归会说上几句,说着说着还不就当真了?这些手段大梁氏不知道玩过多少,对付一个新媳妇,她多的是招。 只要有人信,甭管她今儿做了多少嚣张的事儿,旁的人自会当她是为了给妹子讨公道才言语恶了些。 如今众目睽睽的,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胡说八道,简直是半点没把卫莺给放在眼里,或者说她在姜家从来都是如此,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看谁不顺眼都要斥责呵骂一番,比老夫人这个正儿八经的伯府老夫人还要气派,倒像是这伯府老夫人一般。 她料定卫莺要慌乱解释一番,但不管怎么解释,这甚周岁礼也是废了,正高兴的抬着头颅,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却不料,卫莺一点半点跟她纠缠的心思都没有,丢份! 她娘徐氏可是打小就教过她大家闺秀要谨言慎行,不得张牙舞爪的,诸如大梁氏这种行径那要是被人耻笑的,她可是个大家闺秀! 微微使了使眼色,就有一旁得了信儿赶过来的小厮婆子上前,挡在了大梁氏跟前儿,凶狠的瞪着他们。 这些小厮婆子可都是卫莺挑出来的自己人,专门给她撑腰的,自然不跟别的下人一般怕大梁氏,他们一得了卫莺的命令就开始推搡起来,把大梁氏带来的丫头婆子们全给往外推,连庄雪姐妹俩都没幸免。 个个身强体壮的,就是再来一群也不是对手。 “你们做什么!’’ “放肆,你们这些狗奴才,可知道我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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