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如今她得了势罢了,自然什么都是她有理,若是这后院中有两个得宠的姨娘,还不定是什么样呢。 “谁敢说奴婢带着人撕了她的嘴!’’说着,她一顿,有些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卫莺:“说起来,大爷自打从蒿州剿匪回来后便一直不在府里,便是回来也是歇上一晚就走,听说这四海太平,也并没听闻哪里有甚战事的。’’ 这就是最怪异的地方,如今四海升平,大爷见天儿的留在军营里做甚,每回子回来跟做贼一样,恨不得离姨娘们八丈远,去蒿州之前,大爷虽说也时常跟人出去约着吃酒,但留在家中的时候可是不少的。 “夫人,莫不是大爷在外头外置了外室不成?’’ 这不是不可能,当初那田姨娘不就是被从淮安带来的吗,这去了一趟蒿州,指不定也从蒿州带了个给养在外头呢,已经有好些日子都没回来过一趟了。 “你啊想多了。’’姜景这人真看上人了可不是那种会把人给悄悄养在外头的,再如何他还是一个伯爷,正儿八经继承了伯府的,这整个伯府都是他的,哪里用得着在外头藏人?卫莺虽然自觉跟姜景十分不睦,但还是有几分了解他的为人。 比如那田姨娘,当初可不就是被从外头接进来的? 安夏抿抿嘴,想说那可不定,这男人啊,家里有了再多的妾室,那外头还不是沾花惹草的,不是有句话说的是家花没有野花香呢,不过这些脏的臭的还是莫要说出来污了夫人的耳朵才是。 “不过你说的是,也确实有些时日了。’’卫莺同她道:“你去拿笔墨来。’’ 后院里这么多姨娘们等着见男主子的面儿呢,就是人陛下忧心着整个大周的事还得抽空去后宫走走坐坐呢,伯府后院是比不得皇宫大院,没那么多貌美的妃嫔,但总有几个模样出挑的,总不能把人抬进来让人独守空房吧? 这种事情,身为一个贤良大度的正室夫人自然不能干看着,她得给提意见,得规劝。 卫莺挺了挺小脸儿,很是自得。 安夏也知道她是要给姜景写信,以为她是写信去询问大爷怎么时常不归家的事儿呢,虽说卫莺也确实问了这话,但更多的还是跟他诉苦,说后院中这些妹妹们日子有多难过,经常独自守着夜到天黑,还晓之以情的说这几位打从入了府过后就一直没伺候过他,这于情于理都不合,也就是外人不知道呢,要是传了出去,人还不得笑话他们伯府? 潜意思也是喊他自己自觉点,这种事还要她这个当家主母来催的,丢不丢脸啊。 卫莺难得发挥,尤其是在纸上挥洒毫墨的,越写越来劲儿,平日里她要装做伯夫人,当家夫人的面儿,做什么都得有规矩,不能给下人们起了个好头,也就只能写信骂姜景的时候解解气了。 刚收了笔,外间一声儿:“二夫人来了。’’ 柳氏风风火火走了进来。 “大嫂。’’柳氏一脸的喜色,熟门熟路的走了进来落了座:“好些时候没来大嫂正院了,果然还是大嫂这里痛快,让人看了都高兴。’’说完,她看了看卫莺,“哟,大嫂这是在写信呢。’’ 卫莺点点头,把刚写好的书信装进信封里,还有一封是昨儿就写好的给卫可的回信,一并给了安夏,让她寄出去。然后净了手,这才坐下跟柳氏说起了话。 说来也巧,不止卫莺给在军营里的姜景写了信,回了欢喜院后越想越恐慌的田姨娘也忍不住让人给带了话去。 她要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姜景那边给说了什么的,她也好图个安心,更重要的也是田姨娘觉得不能再坐以待毙下去了,她必须得使使手段把大爷的心给重新拉回来,彻底在这府上站稳脚跟才是头等大事。 “你今儿怎么来了?’’卫莺问。 柳氏笑道:“瞧大嫂说的,我可是一直都往大房跑的,也就是前些日子那不是事出有因吗,现在好了,府上可又平静了。’’柳氏说的正是大梁氏搬到姜家那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