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以前那老太太哪怕明面儿上放了手,可暗地里还不是安插了不少人,用那些人把他们夫人给架空了,这府上的人都是人精儿,谁不知道老太太才是府上的一把手,是以谁都听她的,可如今呢?老太太没了地位,谁还听她的? 卫莺哪能看不出来她在想什么,道:“那些琐碎的事儿分出去也就分出去了,手头上有了事就没那个精力到处祸祸了,只要大头还在我们手上就行了。’’ 只要银袋子还握在手上,这府上就没人能越过她去。 秋葵不懂这些,听得云里雾里的,只知道夫人另有打算,也只能按下不提。 倒是柳氏那头得了这么个差事那是恨不得嚷嚷得满府都知道,半点也没打算掩藏,很快满府的下人都传遍了,说是大夫人有意让二夫人帮着打理府上的事儿,三房那边也得了信儿,自觉金贵无比的刘氏可不依了,凭什么啊,二房的柳氏能得活计,他们三房凭什么不分一份来? 她倒是想闹,但又没这个底,卫莺可不会买她的面子,一时间,刘氏真真儿是火急火燎的,带着丫头去问月姨娘拿了主意。 月姨娘也眼馋得很,但是看着刘氏已经微微凸起的肚子,只得道:“管事不管事的事你先别管了,如今重要的是把孩子生下来,等孩子生下来后,还怕拿不到一份管事吗。’’ 柳氏就是个没脑子的,卫氏既然要分手中的事儿出来,他们三房总有机会拿。 “可、可我不是怕以后没吗?’’ 月姨娘瞪了她一眼:“怕啥,你要是真给三房生个孙子下来,我就豁出去求老爷子,有老爷子开口,还怕那卫氏不给面子不成?’’ 无法,刘氏只得回去了。 军营里,小兵从信使手里拿了信,正要回营里,又被一个小厮打扮的给喊住了。 “军爷,我是宣平伯府姜家的下人,麻烦帮我带个信儿。’’ “你说。’’一听是姜家的下人,小兵也十分客气,带句话罢了,顺便的事儿。 “是这样……’’ 小兵也如实的说给了姜景:“那小厮说,他是你府上田姨娘派来的,说是他家姨娘身子骨不好,请你回去一趟。’’带了口信儿,他又把信递了过去,“还有这个,信使说这也是姜家那边寄来的。’’ “行,我知道了,麻烦跑这一趟了。’’姜景捏着信,把人送出门儿。 拆了信儿,果真是卫莺的字迹。 姜景不止对她的字迹不陌生,对她字里行间的话更是不陌生,比如卫莺说“妹妹们都十分想念大爷’’,他立时就能懂她说的潜藏的意思,这话可不甚好话呢,这是骂他是个蛋,那些苍蝇都想着要叮他呢,如今她说得倒是婉转了不少,不跟在蒿州的时候那般直白起来,也就他脾性好不跟她一个妇人计较,放眼这整个京城,他还没见到哪家的妇人跟她一般胆大敢骂自个儿夫君的。 她这是笃定了他奈何不了她是吧? 虽说他也确实奈何不了她。 “我说姜大爷、姜大哥,你这帘子捂得严严实实的,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呢!’’卫原腾大刺刺的掀了帘子进来,见姜景捧着信儿,眼一转,手快速的伸了过去。 姜景早有准备,身子一侧就挡过了。 卫原腾也不意外,贼兮兮的笑道:“这是咱们嫂夫人写来的吧,老姜你可真是有福气,不说这嫂夫人的信儿,还有小嫂子惦记请人带了口信儿,可真真儿是艳福不浅啊。’’ 姜家正室小妾都传了信儿来的事儿在军营里不是甚秘密,谁不羡慕姜景的福分,甚至连大将军钟凯都有所耳闻,还特意派了人来说让姜景回去好生陪陪家人也是好的。 他一把年纪倒是无所谓,但姜景还年轻,总不能放着家里的美娇娘们守活寡不是? 只有姜景自己知道,别人都羡慕他,可他心里苦啊。 读了卫莺的来信,更苦了。 他把信放好,装了怀里,问卫原腾:“秦柱儿的家人都安排妥当了吧?’’ 说起秦柱,卫原腾也不闹腾了,点点头:“我办事你还不放心,秦柱娘和妹子我都安排好了,这小子救了我跟你,如今手脚不便,我还能亏了他不成,不过柱儿那一家老小可没几个好东西,一见他手脚不便了,个个都不耐烦伺候,闹腾着分了家,把柱儿跟他老子娘和妹子给分了出来不管了,要不是我的人去得及时,还不定怎么被欺负呢。’’ 卫原腾今儿来也是跟他说这事儿的。 “那是柱儿的家人,怎么着也得看他的意思。’’ 正好钟将军派人来传了话,姜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为难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