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老夫人见她这二孙子就跟被那贱妇下了蛊般,愣是九头牛都来不回来的死犟样子,急得宛若热锅上的蚂蚁。 “真是疯了,一个俩个都疯了!这个家,还能继续过下去么!二孙子,你就是要逼死祖母你才如意,是不是!” 卫珩冷眼:“祖母,孙儿从未想过要逼死谁。倒是祖母和大哥,联手逼死了明真,如今还要再重蹈覆辙。我身为卫家人,只是要阻拦这种冤事再度发生。祖母放心,这家分了,便没人同您争掌家人的身份。你要谁听话谁就听话,可惜,孙儿和我媳妇,怕是听不了了!” “你!” 卫老夫人气坏了,心尖好似绞在一块,年老身躯难以承重般朝后一倒。而王婆子感到老夫人全身重量悉数压在肩头,她年事已高,未能受住,也随着倒下去。 王婆子连忙大喊:“快!快!扶住老夫人!” 卫珩眼看老夫人倒在地上,仿佛喘不过气来一般,神情不由一僵。 卫老夫人到底是他亲祖母,卫珩虽决心分家,与明真站在同一阵营,而看到曾经尊敬的人而今这般面目全非,一心要致他心上人于死地。 现在还气得犯了病。 卫珩看在眼里,心头微紧,这滋味……何尝令他好受。 想着,房外大夫终于来了。 王婆子忙招那大夫过来:“快!大夫,给老夫人瞧瞧!” 王婆子说着就要来拉大夫。 大夫就来了一个,本是卫珩叫来给明真看伤势,却被王婆子半路拦截。 同个屋檐下,这老婆子就这般作态,卫珩狠下心,先将明真动作轻柔放好,让她趴着以免压到伤口。随后从床畔起身上前一步,目光凌厉的怒视一眼王婆子:“让开!” 王婆子手一顿,立时缩了缩肩,一声不敢吭了。 “许大夫,到这来,先给我媳妇瞧。” 许大夫之前就认识卫珩,这过来就是给卫珩媳妇瞧病来着,王婆子忽地拉他要给老夫人瞧,许大夫一阵蒙眼,不确定地问:“二公子,究竟哪一位先?” 此时,卫老夫人已逐渐缓过气来,她这是一时被气得心肌梗塞,而今听到卫珩说要让她那媳妇先,顿时又气得翻起一阵白眼,恨恨锤着拐杖,大声喊道:“老身的好孙子哟,胳膊肘朝外拐不说,还要同那不守妇道的贱妇串通一气来瓜分卫家!老祖宗,您可亲眼瞧见喽,这祸害要亡咱们卫家啊!” 卫珩本还想上前亲自探一番老夫人身子状况,而今眼看老夫人吆喝着,宛若市井民妇般撒起泼来,当着许大夫面明里暗里的讽刺他与明真,立时眼神一凉,转头看向略微尴尬的许大夫,拉过许大夫,“许大夫,你先给明真瞧。” 许大夫看卫家这一帮人都杵在这,卫老夫人,卫大公子,卫家下仆婆子丫鬟,俱都面色异常,再往床铺上趴着的人看去一眼。 这小娘子额上带伤,背上还一条血痕隐隐渗透衣裳,面色苍白,唇色更惨淡无光,再转头看一眼卫老夫人,中气十足的叫嚷着,全然瞧不出得了病,当下心里头决定了。 不管这卫氏一家子污糟事,将这小娘子先看好才是正事。 许大夫想着,转头看了眼卫珩:“这屋里人太多,有什么事,二公子与老夫人出去说罢。” 许大夫好心为病人着想。 卫老夫人听了,却起身指着许大夫骂道:“这是卫府,让你进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