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早就醒过来,睡不着,心里想很多事。 以为是摊开了,却发现,心结更深。 明真的心结,藏在无底深渊,宛若鬼洞,连接着她冤屈悲苦的另一面。 卫珩在想,若想明真和颜善眸的同他相处,那就不要提。 连勾起她悲惨往事的苗头都不要带起来。 卫珩就不信,日子一久,加上他软磨硬泡,把明真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她就没一点动心。 卫大狼犬一开始还想着人在身边就好,还没几日,就贪心得想要得到一份真挚的感情。 人果然本性就贪,善变的起因,归根于一个贪。 有的贪钱,有的贪权,有的贪色,有的……贪情。 卫珩就是贪情,还得是真情。 难啊。 卫大狼犬想着,并不灰心丧气,相反斗志满满,颇有一股越挫越勇的架势。 他拾掇好从房间内出来,随后站在自己的房门前左右走了两趟,才一个扭身走到蔚明真的房门前,轻咳一声,伸出手试探性的在房门上敲了一下:“明真……” “怎么了?”里面传来一道轻轻的声音。 听起来很清醒。 卫珩想,又道:“我吩咐人来给你洗漱,我就不进来了,你好了让人出来和我说一声,我在隔壁。” 也许,是因昨日的对话,狼犬的斗志在这一刻顿时畏缩起来。 里面的人没有答话。 沉默一会,卫珩还在门口耐心等着,门忽地被里头人给打开。 甫一开,露出蔚明真一张白皙胜雪的尖尖脸蛋来,她看住陡然变得略显紧张的卫珩,唇掀起一丝浅微弧度,声音淡淡:“你也会有这样拘束的时候吗?” 卫珩听出她话中一丝调侃,卫珩顿觉脸有点臊,他这不怕昨儿不欢而散,也不敢太过张扬放肆,就怕她心里不舒畅么。 倒是他多想。 看明真神情如常,卫大狼犬立刻就裂开嘴笑了笑,一下又不拿自己当外人看了,径自往前走了一步:“明真啊……你这醒了,怎么也不叫我一声。我让人打水来。”笑嘻嘻说着,卫珩正待转身。 蔚明真忽道:“卫珩,你昨日派出去的人,这会应该到了兰州了吧?还有我之前交代你送给章妈妈的信笺,如今可有音信?” 卫珩听了,脚步一顿,回过头来看了眼蔚明真:“明真,你放心,你的事我记在心上,不会忘。” 蔚明真嗯了一声:“你叫人去打水来吧,我今日,想出府。”说罢,不给卫珩手滑的时间,蔚明真便转身回了屋内。 卫珩见此,心底说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