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景琰帝面色便更冷了! 穆宁安的身上,的确有一个那样的胎记! 这女子说的... 十有八九是真的! 皇后听完,险些没笑出来! 当真是峰回路转,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她本以为这女人是要勾引陛下,谁想到竟是来刺杀穆司贤的! 而更让她惊喜的是,穆宁安... 竟然可能是假的皇长孙! 哈哈哈哈!皇后心中大笑。 当真是天大的好事! 眼下传儿的七皇子妃之位正让她焦心不已,她挑了许久的杨府的亲事竟是鸡飞蛋打,意外得到的景府吧,景心语却又不知所踪! 眼下七皇子妃之位空悬,而且还因此得罪了许多人,当真让她头疼! 可现在好了,穆司贤竟然如此胆大包天,敢抢来一个孩子冒充皇长孙! 真是天助我也! 与皇后相反,穆司贤此时双腿一软,若不是本来就跪在地上,怕是都要摔倒了。 那男婴的后腰上,的确有一块胎记! 因着那胎记,他当时也是十分不喜,生怕出现事端,可当时事发突然,时间紧迫,一夜之间叫他去哪里找一个几天的男婴来? 他便只好同意了这个男婴。 到底... 是出事了! 不多时,便有公公来报,四皇子妃田姗带着皇长孙穆宁安来了,现正在大殿外。 那女子听后立刻说道:“陛下!民女愿滴血验亲,若那孩子并非民女的弟弟,民女愿立刻死在大殿之上!” 景琰帝眯着眸子,似乎在权衡。 若真如这女子所说,穆司贤以假乱真,狸猫换太子! 那一旦他查明真相,事情必然会传出去,他也必然要定下穆司贤的罪,到时百姓议论纷纷不说... 朝中便仅剩下穆绍传独大! 可若是不彻查... 文武百官皆在,这眼睁睁的看着呢,此事不比囚禁栾童,这混淆皇室血脉的大事,若不彻查,朝臣恐会动荡! 景琰帝一直阴冷的看着下首,却始终拿不定主意。 正在这时,大理寺卿常柏上前说道:“陛下,此乃关乎景琰皇室血脉,是景琰的重中之重,请陛下彻查!” 他这般说辞,自然是为了穆绍传! 常文书眼下是七皇子庶妃,可在府中并不得宠,他自知常文书上次之事已经惹得了七殿下的不悦,他便只有在朝中多为穆绍传尽力一些,也应是可以让常文书在皇子府中的地位,舒心一些的。 果然,穆绍传听后心下暗笑,这常柏倒是个有眼力的! 此事,那女子言之凿凿,不管是谋划已久,还是意外之事,都定然是准备充分! 所以,那所谓的皇长孙,即便是真的,也一定会变成假的! 否则那女子又怎敢将事情闹的这么大? 眼下,只要这些大臣逼一逼父皇,穆司贤... 便完了! 果然,有人开口以后,立刻又有穆绍传的人继续附议,甚至于一些朝中的清流砥柱也站了出来,要求彻查皇长孙的真假。 他们倒不是有意针对穆司贤,倒当真是把皇室血脉看的较重,一国皇室,连皇长孙是不是真正的皇室血脉都不清不楚,岂非是个天大的笑话! 景琰帝见此,紧皱眉头,头疼不已。 他便知道,会是这般后果。 无奈,景琰帝对那公公说道:“让田姗和穆宁安进来!” 顿了一下,景琰帝继续说道:“滴血验亲!” 这话一出,穆司贤身子一软,差点倒下去,幸好手拄在了地上。 若是这般雷霆之法,那便绝无挽回的可能了! 他惊恐的跪着上前几步,大喊道:“父皇!宁安就是我和姗儿的孩子啊!儿臣怎敢欺骗父皇,父皇!一旦滴血验亲,就算证明了儿臣的清白,可日后宁安,还如何能抬起头来做人呢!父皇,请您三思啊!” 而后田泉也战战兢兢的上前,跪下说道:“陛下!若是这般强行滴血验亲,日后该将皇长孙置于何地啊!陛下,这女子混入皇宫刺杀殿下,显然是心有不轨,刻意来蒙蔽陛下,欺辱皇长孙的啊!臣肯请陛下将这女子押入天牢,严刑拷打,定能查出幕后主使!” 他重重的磕了一个头,颤声道:“陛下!切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