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敛锋芒成为皇帝手里的刀,处置过不少贪官污吏,惹的朝堂之上人人惧他,生怕不小心被刀的利刃划破。 这样的一个人,很难不让人欣赏。 贤王唇角的笑意真诚了一些,越发觉得谢砚是个人才。 被他欣赏的谢砚没什么表情,只抬了抬眼帘,一字一句的道: “王爷,一切都结束了。” 外面忽地响起打斗声,还有破风声猛的袭来! 屋里贤王的侍卫拔剑挡住箭矢,幕僚们抱头窜逃。 贤王目色赤红,“谢砚!你是装的!是你引来官兵!” 谢砚灵巧的躲过侍卫的攻击,十分诚实的点头: “本来还想再过几日,不过怕家中妻儿老小担忧,还是早早结束吧。” 房门被打开,两伙人缠斗在一起,谢砚虽说会些功夫,但和那些精通此道的人想必还是相差甚远。 直到他拼着被刺中一剑,也要擒住贤王。 “谢砚!你放我走,金山银山,任你所求!” 见贤王被擒,手下不敢轻举妄动,场面从原本的势均力敌到现在的一面倒。 胜负已定。 谢砚脸上都是血迹,唇色发白。 他随意的抹了一把模糊视线的血迹,脸上带了点笑意: “王爷,下官只想回家见见妻儿,金山银山都不换。” 第113章 ◎正文完◎ “陛下,那头消息来了。” 吴公公低着头将鸽子腿上的信件接下,毕恭毕敬的递到皇帝面前。 皇帝先是拿过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将地上的尸体随意的往旁边踢了一脚,这才接过密信看起来。 吴公公识趣的叫上两个宫人,将方才刺杀不成反被杀掉的嫔妃尸体拖走,没发出一点声响。 她也不想想,当年陛下是怎么当上皇帝的。 手足至亲都死光了,只留下贤王,却不想贤王也是个不安分的,还在宫里安插了棋子。吴公公叹了口气,这几日怕是又要血流成河了。 屋内寂静,只有蜡烛燃烧时发出的轻微爆裂声。 过了会,又出现男人爽朗的笑声。 皇帝看完信后笑了,连声说了三个好字。 “谢砚啊,果然是把好用的刀。 谢砚的身世,贤王都查的清清楚楚,皇帝怎么肯能不知道?对于谢砚的以死相护,还有他对权利的渴望,皇帝自然也是明了。 这种人,这种有需要有渴望的人,才是最好的臣子。 这一场没有升起烽火的战争,在一个人不要命的方式下,结束了。 皇帝以贤王谋逆为契机,查出贤王的秘密账本,将所有与之往来的官员全部拉下马,甚至连永安侯也在内。 牢里,永安侯苦着一张脸,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成了乱臣贼子。 他就是给贤王送了几次礼,敢问当朝官员,谁不收礼?说是贿赂,但着都是人之常情罢了。 所以谢砚来的时候,永安侯也是这一套作答。 牢里晦暗,身材欣长的男子站立在暗处,一双和永安侯极为相似的眸子看着他,淡声道: “侯爷,前年六月江城决堤,圣上派你去督建工程。从国库里运走三十万雪花银,敢问这钱是否全部用于修建水坝?” 永安侯急了:“当然了!” 谢砚静静的看着他,永安侯被他看的心虚,所以上前一步,努力的凑近谢砚,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的声音道: “这案子全权交给你来审理,说明陛下信任你。而且说到底,还不是你说什么,陛下信什么。前年的陈旧往事,过去就过去吧,计较那么多没有意义。” 这话的意思就是,你爹我是做了,但儿子是主审,你放我一马就得了。 谢砚面色有些白,那是失血过多的缘故,但他强撑着自己接下圣旨,因为这是皇帝给他的活路。 “你以为,陛下不知道我是谁的孩子?” 谢砚看向永安侯的眼神越发的冰冷,声音也是冷淡不带父子情: “侯爷,你是想留下一后,还是想断了香火,全部都在你的一念之间。” 说完,也不去管永安侯震惊的神色,谢砚转身离去。 谢砚的一句话久久萦绕在永安侯的耳边,他知道谢砚的意思了。 当今圣上,那也是尸山血海里爬过来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谢砚和自己的关系?之所以还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