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靠近洞口、不太寒冷的地方生起火来,又收拾出了一方可供休息的空地,垫了些干草。 这当然又是江循的活,但江循倒是干得心甘情愿,抱了一堆干草进来,给两人都垫了个厚软暖和的草垫,随后就趴在玉邈的那片草垫上忙碌起来。 玉邈奇道:“你在做什么?” 江循头也不抬:“给你把草刺儿给挑了。” 江循以前做外科临床,虽然没有正式操过刀,但做这些杂活也称得上细心谨慎,这种稳定性和心细程度应用在兵器制作上倒是游刃有余,江循因此也没少被浮山子称赞。 现在把手艺用在挑草刺儿上,江循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反正抱大腿都习惯了,让玉邈能舒服点儿才是王道。 一侧的玉邈靠墙而立,盯着身着玉氏戎装的江循,怎么看怎么顺眼。 忙活完事的江循腰都酸了,托着腰直起身来时,目光就和玉邈撞到了一起。 江循疑惑地指着自己的脸:“有东西?” 不知为何,江循觉得玉邈的目光看得他有点毛:“这身衣服很合你的身。” 江循:“……” 江循:“阿牧,阿牧,是我的错觉吗?他是不是在调戏我?” 阿牧:“zzzz……” 关键时候掉线小心我给你差评啊! 没办法,江循只能自我催眠自己想多了,玉九这种脾性的人格外正直,说不定都不知道自己说的哪句话是调戏,只是有感而发而已,于是他蛮厚颜无耻地回道:“咱们俩体型本来就差不多,改天你要是稀罕了,我把秦家的衣服送一件给你穿。改日你登门拜访秦家的时候说不准还能用得上。” 江循以为玉邈会说“我才不稀罕”,没想到玉邈很是正气地答道:“好。这是你答应的。”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不用新的,你穿过的就很好。” 江循:“……” 你这话我没法接真的。 江循实在是摸不着玉邈的脉,他怎么也想不通,为毛他被困在这朱墟里却一点儿都不着急,还这么一本正经地闲聊,只能强行接招:“得了吧,我秦家庙小,容不得你这么大的佛。” 说着,江循就转过身去,整了整自己的衣服。 玉邈把视线下移,落在江循那有肉、有型、有凸感的臀部,眉尖轻轻一挑,心情不错道:“早晚有一天会容下的。” ……妈的怎么感觉不像是好话? 江循莫名打了个激灵,视线不经意间转落在了冰洞内的墙壁上,他轻轻皱眉,走上前去,抹开攀附在墙壁上的藤蔓和浅浅的一层冰霜。 果然,冰洞墙壁上有字,还有壁画,大概是因为氧化太过的原因,模糊一片,看不太出来,现在洞内生了火,有了光,江循才得以看到那些斑驳的彩绘。 玉邈察觉到他的动作,也不靠近,只缓步走到江循刚为他铺好的草垫边,仿佛黄世仁一样心安理得地坐下:“我进来时看到过,是上古时期的神兽谱。” 那些字是古字,但是对接受过仙界义务教育的江循来说并不难认,他挨个数着读过去,果然如玉邈所言,这上面记录着上古的神兽之名,神兽之形和神兽之力,看来看去,有些名字挺熟悉的,给江循一种在看封神榜的演职人员名单的错觉,但也有一些眼生的。 在指到一条模糊不清的记载时,江循读了出来: “衔蝉奴,猫形人声,善舞嬉,性随和,乃造物之神。” ……造物之神不是女娲吗?怎么以前从来没听说过还有这么一号神兽? 江循没在这里停留,就抱着参观博物馆的心态继续逛下去了。 朱墟里本来也就没什么白天黑夜之分,江循休息了一阵,从旁边的小溪里打来清水,确认无毒无害后便倒入浴桶,捻了火诀给加热,等到水热了才叫玉邈出来洗澡,自己则躲回洞里继续研究壁画。 等洗漱完毕,二人躺上草垫,又都没什么睡意,索性聊一聊天。玉邈谈起了红枫村瘟疫,一场由魔界引发的人间惨剧,那是他第一次跟着兄长执行除妖任务,那时的他年仅七岁。 谈到此事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悠悠地叹了口气,江循还未见他露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