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他的双手。 江循晃晃荡荡地挂在半空:“……玉九?” 玉邈一语不发地迎上来,就以这样的体位轻轻吻住了江循的双唇。 江循被吻得猝不及防,忍不住合紧了玉邈的手指,好保持平衡。 月影缭乱之中,一人静立,一人倒立,交吻的影子和树影溶化在了一起,仿佛一幅极美的油画。 这次的吻没有深入,只是最青涩的嘴唇相触,结束了这个吻之后,两个人都有点气喘吁吁,江循的脸更是因为朝下时间太久而涨得发红。 玉邈的额头抵上了江循的,低声道:“答应我,好好在玉家呆着。外面的事情我会处理,知道了么?” 第78章 心思(二) 江循闭上眼睛, 感受着从额头传递而来的温度, 低低地“嗯”了一声。 算不得允诺, 只是表示“我知道了”。 …… 一个月之后,夏夜。 放鹤阁月色如水,蝉鸣入耳, 听来倒有百般的逸趣,江循叼着一根灯芯草,躺在院中的石阶上, 闭目享受着月光清凉。千里一色的如洗碧空上, 朵朵冷烟花灿烂盛放,火树燃烧, 银花迸溅,光影狂舞, 群星烂漫。 今日是玉氏一年一度的初夏烟火节,江循不能与会, 只能远远地看着。 他的身边摆着一方烹茶香炉,一个半空的酒坛,他把酒坛拥在怀里, 饮上一口, 上涌的酒力把他的锁骨都染红了一片。 很快,他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一个人在他身边躺了下来。 闭着眼睛的江循把脑袋枕在酒坛上,轻笑道:“听石斋里没人吧?” 宫异所居住过的地方均名为“听石斋”,这是他旧时在悟仙山的住处名号。在这样的细枝末节上, 宫异永远有一种异常的执着心和仪式感。 他听到身侧的乱雪有点羞涩地闷笑着:“嗯。履冰,也去看烟火了。我来陪公子。” 江循把酒坛递给了乱雪,冲他示意了一下,乱雪乖乖接过来,喝了一口,他也有些酒量,只是容易上脸,很快一张俏脸上就弥漫了绯红云霞。 他呛咳了两声,把酒坛递还,老实道:“不好喝。公子不要喝。” 江循接过,饮了一口,两线酒液顺着他的唇角滑落,在他的颈间交汇,他把脖子向后仰起,勾起了一个有点撩人的弧度,抿了抿唇,似有回味:“我知道云霰姐为何爱饮酒了。烦扰太多,唯有杜康得以解忧。” 乱雪自然是听不懂,他只知道最朴素的道理:“……对身体不好。” 江循撑着头,细听着远处的声音,爆响声与烟花盛放的频率总不对调,给人一种迷乱的错觉。在这样的背景音下,江循的指尖在酒坛口一圈圈地打着转:“乱雪,你从履冰那里听来了些什么新鲜事儿吗?” 乱雪认真地思索了一下:“……唔……好像,前几日,有什么地方着火了。反正,不是好事,公子不要听。” 江循挑了挑眉。 对他而言,太阳底下无新事,即使坐在放鹤阁里闭门不出,有些议论照旧能传入他的耳里。 乱雪说的着火处,是玉氏的祠堂。 那日玉逄受伤,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导火索。 玉中源曾找过秦道元讨要说法,却被他拒之门外,玉秦两家就此彻底翻脸。 几日后,渔阳山山门被砸。 再隔几日,数队外出寻找应宜声的玉家子弟遭袭,所有的佩剑被毁。 玉逸率一干弟子强闯渔阳山门讨要说法,却遭了那秦道元的暗算,数名弟子被拘押,玉逸好容易才逃出包围圈,而两天之后,秦家把人送回,所有的弟子却都被销去了金丹,打成了废人。 再然后就是三日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