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还泛着未拭尽的泪光:“玉九……我艹你大爷……” 玉邈朝他腰眼处不轻不重地一捅,惹得他一声轻叫后,才顶着一张正人君子的平静脸表示:“注意言辞,不许吐脏。” 江循张了张口,在尊严和生存两个选项间徘徊了一会儿,选择了死亡。 他拱啊拱地翻到玉邈的怀里,拉过他的手护在自己的腰际,不动弹了。 玉邈垂首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轻笑,另一只手逗弄着他脑袋上竖立的猫耳,江循一个激灵,马上把耳朵内合,抬眼瞪他。 两人正温存间,就听得外面柴扉大开的声音,玉邈单手托起江循的后臀,把人往肩膀上一架,利落地翻身下床,将喷溅了一床乳白色粘稠点迹的床单卷起,收入自己的丹宫之中。 江循低声警告道:“你要是敢拿这个做收藏我饶不了你。” 玉邈反问:“有何不可?” 江循:“……” ……妈的变态。 不多时,这个农家乐版本的放鹤阁就被人从外头叩响了门,阿碧那独属于少女的圆亮清透的嗓音传进门来,活力十足:“是九哥来了吗?” “是。刚刚休息了一下。” 简短作出回答后,玉邈拧了一记江循的后臀,疼得他龇牙咧嘴的险些叫唤出来,江循气不过,想再瞪他一眼,谁料但刚刚和玉邈视线相触,他的气焰就无端矮了三分。 玉邈看他的眼神一点都不凶悍,反倒……像在看他家养的宝贝猫。 会意了的江循吞吞口水,垂头丧气地变回了一只猫,耷拉着耳朵,趴在玉邈的肩膀上,用小爪子扒拉着水水润润的黑鼻头郁闷。 ——左右是不能让祖母和阿碧知道自己回来过的。自己早晚要离开此地,若是让她们知道自己仍然活着,流落在外,居无定所,必然要多一层担忧。 玉邈低低一笑,把猫从肩上抱下,放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在小猫身上,只露出一只绒滚滚的小猫头。 他用手指按住了江循的脑袋,往下压了压:“有我,你放心。” 江循的内心突然就软了下来。 数月来的奔波劳碌,恐慌茫然,一个人在无灯黑夜里狂奔的空虚落寞齐齐涌上了心头。他突然累到不想动弹了,默默打了个滚儿,抱住了那根手指,放在唇边轻吻了一记。 玉邈见江循这样依赖的动作,眸光也变得柔和下来:“我出去一趟。你不会跑了?” ……废话我屁股疼成这样跑得了吗我。 江循扭扭酸软的腰,蜷在被子里弱弱“喵”了一声,随即把小猫脸缩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双宝蓝色的眼睛。 ……早点回来。 玉邈的唇角扬起了愉快的弧度,重新把自己整理清爽后,才推开门走了出去。 院落里登时传来了阿碧喜悦的叫声,她早就和玉邈结拜了兄妹,一见他自是欢喜,不住声地询问玉邈是什么时候来的,问他这次能留几天。 单听声音,江循便能知道她是一个快活开朗毫无心事的少女,和曜云门时的小秋一模一样。 很快,他听到玉邈给出了答复:“门内近来无事,我会在这里多留些时日,大概七天左右。” 江循趴在床上,心头一阵阵地漫过甜意。 自己已经躲过了秦家紧锣密鼓的搜捕,他们很有可能不会再回到这里了,这样一来,他就能缓过一口气来,多歇歇脚,与阿碧和祖母同居一处。 ……哪怕不能露面也好。 门外的两人相携着踏入堂屋,而江循阖上眼睛,听力随他们一道,跟进了那散发着熟悉的竹香气的老屋。 玉邈刚才以灵力催祖母入眠,手法极轻,现在祖母已经醒了,睁着眼睛卧在床上,布满虬筋的手正在身旁迷茫地摸索着些什么,听到二人进门的声音,辨明了二人的足音,喃喃地唤:“……阿碧?小九?” 阿碧应了一声,刚想说点什么,就见床上的老人眼里焕发出灿烂的光彩,干瘪的嘴轻咧着,好像一个捡到心爱玩具的孩子:“……阿碧,我做了个梦,小循他回家来了。” …… 江循就这样在家里偷偷住下了。 当夜,祖母过寿,六十一根寿烛在主屋中熠熠生光。 江循幻作人形,从床上一瘸一拐地摸下来,趴在窗棂边,看着主屋里摇曳的烛光,把脸枕在臂弯间,嘴角止不住地往上扬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