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少女却总爱说些奇奇怪怪的话来撩拨他,亲昵地唤他乐仁哥哥,还常常往他怀里扑,乐仁权当这是小孩子的玩闹戏耍,虽说时常教训她,这样做不恰当,但也是温声细语,生怕伤了她的心。 他根本想不到,就是这样一个看似天真无邪的孩子,会给他下那种药。 在一个夏雨滂沱的夜晚过后,乐仁懵了。 他本也是初经人事,却偏偏伤了这么个年幼的孩子,他觉得自己罪孽太过深重,唯有一死才能谢罪。 ……直到太女将他绑缚起来,洋洋得意地讲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她是被一个人唆使来的。 或者说得更准确一点,她是在一个叫做应宜声的人的唆使下,前来找寻一个合适的工具的。 应宜声,这个太女一心所倾慕的人,怀疑太女的能力,他要求,除非太女能做到断情绝欲,否则不可能让他跟自己一起走。 太女说,我已经断情绝欲,绝不会轻易动情。我愿意一生一世追随您。 应宜声说,你未尝情欲,怎能说会断情绝欲。 于是,太女就来了人世间,来找寻一个能让她品尝情欲滋味的工具。 她不无骄傲地坐在乐仁面前,炫耀着自己手臂上深可见骨的刀疤,笑道:“这些伤呢,是我自己划的。”她欺身上前,踮起脚玩弄着乐仁的下巴,“再说,我纪云开怎么能配一个宵小之辈?必定是得一个修仙世家的俊秀公子。所以我千挑万选,才挑中了你。怎样?可觉得荣幸?” 乐仁听得痛心。 在他单纯的、几乎用画笔就能构筑的世界里,从来没有过这样黑暗的一隅。而他认为,这样一个孩子不应该生活在黑暗之中。 ……任何一个孩子都不该。 他劝说太女,苦口婆心,殚精竭虑,但太女想要的根本不是这些。她对乐仁极尽挑逗之能事,但面对着一个孩子,乐仁无论如何也做不出那样的事情来。 于是太女用药,逼得乐仁痛苦不堪,以头抢地,咬舌自残,但太女却将他的下巴卸掉,将他锁起来,只待药效全部发作时,便依应宜声所言,去体味人间的情爱。 七日,整整七日,乐仁几乎被折磨到发疯,太女倒是心满意足。不过,她做了一件与她原本计划不符的事情。 她本来是打算在一切结束后杀掉乐仁,以证明情与爱于她而言不过是过眼烟云。然而,乐礼这人看起来着实蠢,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竟然还不忘劝她回头是岸。她总觉得杀掉这么个老古板怪没意思的,索性留了他一条性命。 临行前,她掐住乐仁的下巴,那张稚嫩娇俏的脸庞浮现出与她年龄不符的艳丽媚笑:“……世间情爱不过如此。” 从此,这个少女便在乐仁心里扎下了根,不是爱情的芽根,而是一根刺。 因为他侵占了这个女孩,他就背负上了一层枷锁。 他要救她。 他必须让她知道,世间情爱,并非肉欲,她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如果放任她这样下去,必然是伤人伤己。 于是,乐仁背负着这样的枷锁离开了乐家,走得头也不回。 纵然身败名裂,纵然世人都在笑话他一个成年之人,竟痴恋一个恶毒幼童至此,他也是置若罔闻。 而自从失去灵力后,乐仁一度心灰意冷,他知道自己的确是无能为力了。他甚至没有站在太女面前予以说教的资格。 但是,现在,太女就在自己面前,和自己一样,灵力皆散,归于常人。她那样苦苦央求自己,眼泪滂沱,如同那夜夏雨。 乐仁俯下身,抓住了太女冰凉的手指,苦涩笑道:“我救不了。我……早就是个普通人了。” 太女仰起脸来,抓住他的袖子,面色苍白如纸:“不,不……我求你,回一趟渔阳山,求求江循,我主上想要见他一面……” 乐仁面色微变,挣出袖子来,左右环视一圈,口气急促地询问:“江循他早就死了!你从哪儿听说……” 太女往前膝行两步,又是两三行清泪接连流下:“主上说……他有衔蝉奴的神魂。虽然彼此之间无法感应存在,但他,他说,江循一定活过来了……” 乐仁心中发苦。 为着应宜声的一句猜测,她就这样冒着危险,以凡人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