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但他忘记了一件事。 玉邈动也没动,推动了放鹤阁内的时间,向后倒退了二十秒。 江循一个迷糊,下一个瞬间就已经栽回了玉邈怀里。 ……卧槽! 江循被重新扔回床上时想死的心都有了,只能徒劳地试图唤回玉邈的节操:“大白天,大白天的!玉……唔~~~” 玉邈从丹宫里取出一管奶汁酥油,扒了江循的裤子。 一室春光。 …… 宫异抱着骨箫,背对着渔阳山,坐在渔阳山山脚下,数着眼前的萧瑟零落的树叶。 宫家又一次没有了。 这次是真的没有了,消失得干干净净。 但是与上次不一样的是,宫家的声名在人间毁了个彻底,仙籍已被除去,宫异本人也落了个一无所有的境地。 他不再是正道六大氏族中的宫公子,而是魔道宫家的后裔。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父亲并不知道他引以为傲、且为之奋斗一生的宫氏的现状。 ……他疯了。 宫一冲在悟仙山中上下打转,成日里念叨宫家的家训,对那些林木山石当做宫氏弟子,加以训导。 在身体好转后,宫异去远远地看过他一次,但他什么也没有对父亲说,只把宫一冲留在了那里。 他再也想不到比悟仙山更好的、能够安顿父亲的去处了。 去过悟仙山后,他就抱着从父亲那里传下来的骨箫,到了渔阳山门口,席地而坐,一日两日,三日四日,他枯等在渔阳山下,不说话,不动作,没有尊严,没有骄傲,等待着有人路过,愿意把他这只丧家之犬带回家去。 起初,他也不知道自己坐在这里是要等些什么,但是这么多天过去了,他总算为自己寻摸出了一个答案。 ——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想试试看,他宫异这辈子到底能不能得到任何一样他想要得到的东西。 他清楚地知道秦牧不是乱雪,知道自己所求的爱人并不是那个人,自己根本不可能等到想要的答案。 但他还在等待。 ——哪怕……给我一个彻底否定的答案也好。 ——求求你了,秦牧,断了我的念想吧,断了就不会难受了,断了就不会总在梦里看到你了。断了,一切就都尘埃落定了。 而此时,在渔阳山上。 紧闭了整整七日七夜的秦牧的卧房门赫然洞开,从里面冲出来一个人。 守在门口的两位秦家弟子吓了一跳,没来得及细想,急急地追上去唤道:“家主!家主!” 那人的头发都没有梳齐,只着一身素白的里衣,衣衫不整,狼狈不堪,但他却无视了两名弟子的呼叫,置若罔闻地往外冲。 眼见着拦不住家主,追得气喘吁吁的两弟子只好在背后大喊:“家主!宫公子在山下!他说要等您……” 话还没说完,那人就扭过头去,深深看了他们一眼,点了点头:“……谢谢。” 两弟子均是一怔,站住了脚步,目送着那人朝山下直奔而去。 少顷之后,他们扭过头去,却见一个神情清隽、五官美艳的陌生男子静静立在秦牧的卧房门口,同样望着那人离去的背影,唇角勾起一个如同画笔勾勒而出的精巧笑意。 ……那笑容里满是解脱。 两弟子突然意识到了些什么,交换了一个目光,便明白究竟发生什么了。 ……江公子的法术……成了。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