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男人给她看自己沾了血的手指,俊脸上没什么表情,似乎半点没有轻薄她的意思。 夏茗这才意识到是自己误会了。 她有些尴尬地笑笑,站起身来,走到一旁拿了小锄头和镰刀,转身往外走。 男人面色一变,沉声低喝道:“你去哪里?” “毒蛇的咬伤,还有你身上的其他伤,都要用药处理,否则拖久了会出问题的,我过来的路上碰到不少好草药,刚好可以派上用场,离得不远,我过去挖一些来。” “你会医术?”男人有点惊讶。 虽然她姿容出众,谈吐和胆识,完全不像个村姑,但她的确是一身村姑的俗气打扮,衣服缝缝补补的,完全一个会医术的“知识分子”该有的样子。 夏茗淡淡一笑,并不打算解释这是她前世就会的技能,只轻描淡写道:“略懂一二。” 男人眯起眼,审视了她几秒,似乎在判断她这话是真是假,判断她是真要去找药给他治伤,还是想趁机溜走。 夏茗倒没回避,坦坦荡荡地任他看,却也不过多解释太多。 毕竟,她没有“夏茗”的记忆,说多错多,而且前世今生什么的,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她也不会相信,说出来反而更像扯谎。 男人见状,似乎信了她几分,确定她不是找借口逃跑,但并不完全信任。 他晃了晃手里的枪,冷声警告道:“快去快回,别耍花招,否则,你这两条腿跑再快,也快不过我的子弹。” 夏茗:“……” 第9章试探 得。 又是明晃晃的威胁。 “知道了。”夏茗无奈点头,转身离开。 男人犀利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纤瘦袅娜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他才收回视线。 身上横七竖八地挂着伤口,但他似乎早就习以为常,整个人懒洋洋地靠坐在石壁上,抓着枪的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另一手缓缓抬起来。 那只手擦过夏茗的唇瓣,指腹上还沾着从夏茗唇上擦掉的血迹。 他定定看着指尖那一抹血迹,突然捏了捏指尖,似乎在回味触摸她唇瓣时的感觉,他俊美冷硬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笑意。 那两片粉唇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指尖,温润香软,惹来他愉悦的轻笑。 “很香,很软。”他没头没尾地,突然蹦出来这么一句话。 他扫了一眼夏茗离去的方向,还没见夏茗回来的踪影,他索性伸过手臂,把夏茗留下的竹篓拉过来,从竹篓里挑了一个大梨子,随意地擦了擦,就放到嘴边,一边等夏茗回来,一边吃她摘的梨子。 俊美的脸上,神色那叫一个怡然自得,轻松惬意。 夏茗回来的时候,看到他靠坐在石壁旁,闭着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闭眼小憩而已。 旁边,丢了三个吃了果肉的梨子“残骸”。 “你倒是不客气。”夏茗撇撇嘴,小声吐槽。 她也没把男人叫醒起来,只默默在旁边找了石头,把草药给碾碎成渣,用巴掌大的树叶装好,捧到男人跟前。 这男人精壮挺拔,即便是靠坐着,也显得高大,光裸的上半身明晃晃地袒露着肌肉,性感而紧绷,荷尔蒙和存在感都爆棚,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夏茗目光又开始飘了,有点不好意思看他的身体,但是不看,又没法给她敷药。 顶着红扑扑的脸蛋,她蹲在男人面前,从竹篓里把自己的旧水壶拿出来。 这是八十年代流行的水壶,军用水壶样式,壶身圆溜溜绿油油的,只不过夏茗这个旧了一点,绿漆都掉得差不多了,斑斑驳驳地裸露出铁质的内壳,看起来略凄惨。 好在它是个大块头,能装很多水又方便携带,挺实用的。 条件比较艰苦,夏茗只能用水壶里的水,给他简单地处理伤口上凝固的血迹,再把碾成泥渣的草药敷上去。 男人睁开眼,看了一眼专心致志给自己处理伤口的夏茗,转头看向夏茗放在一旁的旧水壶,突然缓缓眯起了眼。 “水壶你的?”他伸手把水壶拿过来,状似不经意地问。 夏茗白了他一眼:这不是废话吗?难不成是你的? 男人见状,倒也没动怒,反倒意味深长地问:“你喝过?” “我的水,我不能喝?”夏茗一脸莫名其妙地反问。 男人深邃的目光扫过夏茗的唇瓣,随之,带着薄茧的指腹有意无意地摩挲水壶的壶嘴,冷不丁地蹦出来一个更奇怪的问题,“嘴对壶嘴喝的?” 夏茗:“……” 这是什么鬼问题? 几个意思? “你这意思,怕我口水有毒?”夏茗一怒,以为男人故意找茬,她冷笑道:“你还怕我口水有毒,污染了你的伤口,让你伤口溃烂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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