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保准会跟他翻脸。 夏茗仔细看了一下伤口,发现伤势的确痊愈得很快。 夏鸿刚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普通的小瓶子,递给夏茗,“霍先生让我带回来涂的,说很奏效,每天按时涂,伤口好得快,而且味道很淡,不会被发现。” 说着,他无语地瞅了夏茗一眼。 跟他睡一起的孙巧容都没闻出来,反倒让夏茗给发现了,难道是因为她会捣鼓草药,所以鼻子特别灵? 夏茗瞅着平平无奇的小瓶子,打开瓶盖,放到鼻下闻了闻。 药香淡淡的,却沁人心脾。 她猜想霍临风在外执行任务,随时有受伤风险,而这药大抵是独门秘制的特效药,药味很淡,药效却好得出奇。 她把瓶子放回抽屉,说:“受伤的事我会保密,不告诉舅妈。” 夏鸿刚长松一口气。 夏茗顿了一下,又道:“但这样不要命的事,别再干第二回了,钱没了咱们可以挣,但人没了,这个家就毁了。” 夏鸿刚也怕了。 现在回想起来,更是后怕不已。 他是干泥瓦匠的,这一行在桂宁市,还没有成熟的公司,也没有良好的行业规范,能接得到单子当上工头的,不是关系户,就是某个小圈子的领头人。 工头接到订单,根据工程量需要来找工人干活,这样临时组建的施工队,一般叫野马游击队,哪里有单子就往哪里跑。 夏鸿刚干了几十年泥瓦匠,相熟的工友有十几个,大家都不是时时有活干的,谁接到活了就相互介绍,叫上熟悉的工友一起下工地。 要是没有工友帮忙介绍,没有门路的夏鸿刚未必能接到活干,只能到街边的廉价劳动力市场,等着有需要的人来,像挑白菜一样挑人,讨价还价。 有时等上十天半个月,也不会被挑到,即便被挑到了,顶多也只是卖几天苦力的散工,挣几顿饭钱,然后再回到廉价劳动力市场,继续毫无希望的等待。 能被工头纳入野马游击队,已经是万幸了,至少下一个工地,就等于有至少一年的活,能稳定干下去,有稳定的收入。 至于收入怎么算,辛辛苦苦干好一个工地,最终能不能拿到钱,要看工头有没有良心,要是再碰到黑心的工头…… 这世道不太平,谁也说不准下次会碰到什么。 夏鸿刚挫败地抓了一把头发,“我就一泥瓦匠,要想不再发生这种事,除非转行干别的,半辈子都干这个,换别的我也不知道能干啥……” 夏茗却不这么认为,“舅舅,你之前不是跟家具师父学过手工吗?有没有想过进家具厂工作?” “我那点能耐,进不了家具厂的,真要进去,只能当便宜学徒。”夏鸿刚摊开手,看着自己粗糙的手掌,很没自信,“我都这么大年纪了,就算愿意给人当学徒,人家师父也不肯收。” 这条路子行不通,夏茗想了想,突然灵光一闪,“舅舅,你有没有想过进军房地产?” 房地产行业,让无数人成为亿万富翁,甚至挤进福布斯世界富豪榜。 八十年代房价还没起飞,而全国各地发展迅猛,高楼大厦如雨后春笋,尤其是隔壁省的深城,国贸大厦三天一层地往上盖,放眼整个国内,堪称傲视群雄。 夏茗相信,如果舅舅在深城,抓到好机会,跟着深城速度一起发展,未来将不可限量。 被自己的想法刺激到,夏茗心情激荡,夏鸿刚一句话,就把她拉回现实了,“房地产是啥?” 夏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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