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漆黑无人的小路上走,边走边想:除非有奇迹出现,不然她真的只剩放弃一途。 系统定时推送起挑战成功的关底奖励……孔铛铛猛地在路边站定,不敢哭,怕眼泪滴落,灼坏了新挑的闭口。 但即便她背水一战,能力有限,也不可能力挽狂澜。 到了此刻,她其实已经不期待什么物超所值神秘大奖了,然而却在今天一早,当有三个人围在她四周,为她多年的脓包纠结而尖叫,为她如何得到一张干净光洁的脸争论不下时,孔铛铛忽然变得很想融入她们。 她希望自己能够再正常一些,明媚一些,底气十足一些,那样就能在孙淼与林翘斗嘴时从中斡旋,也能在赵之心被另二人欺负时参加作战。她希望有一天能够和502寝的另三人堂堂正正走在校园里,听身旁的人偷摸议论:看,那就是学霸她们寝室的。 而不是永远惊惶地躲在一副口罩之下,导致孙淼她们一被人提起,便会想到同寝室的那个丑八怪。 “不许哭!”孔铛铛深深吸气,自言自语,“你什么大风大浪被见过,什么洋相没在人前出过,有什么好哭的,不就是几颗痘痘吗,又不是天塌了,死人了,没钱发工资了——” “啪嗒”一声,孔铛铛的话被不知何处的一声异响打断。 随后一股令人反感的香烟味由风中扩散而来,孔铛铛扭头,看到一团漆黑的路尽头,明显有个腥红发光的亮点,于一团魅影婆娑的暗夜里莹莹闪烁。 竟有人在她心情跌至谷底时点燃了一根烟?孔铛铛没多想,转身欲走,却不防备,身后突兀传来吆喝: “火山坑?” 那蹲在墙根下吞云吐雾之人,便如此闲来无事地唤了她一声。 孔铛铛愣了愣,回头:“死骗子?!” …… 孔铛铛并未深思熟虑,“随它去”的架势走向对方,依着墙根坐下,呼吸间被强烈的烟草味刺激到,扭头,问:“还有吗,来根试试。” 郁铮侧目看她,申大的节能减碳推行良好,路灯稀缺,因此只能看见副模糊不清的白口罩。 郁铮吐了个烟圈,把烟头顺手掐熄在脚边。 长夜黑洞洞,连声线都需配合这夜色拉出股衰糜沙哑,喷着寥寥的烟味道:“从前有则公益广告,导演派几名小孩去向正在抽烟的路人借烟,无一例外,那些小孩都被拒绝了,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祸害未成年啊。”孔铛铛答得理所当然。 “你以为买烟不要钱啊?!”郁铮一举点明答案。 孔铛铛翻个白眼,从未见过有人如此斤斤计较,她还以为大家是难兄难弟,不然刚刚为何叫住她? “你那脸,不要了?”郁铮道,“还想学人抽烟。” 孔铛铛回嘴:“关你什么事?” 郁铮轻笑:“所以你这是自暴自弃了?火山坑,其实你们院长是为你好,这样上到台上,几千个新生面前,到最后丢脸的还是你自己。” 孔铛铛一听就来气:“我警告你,以后不许再叫我火山坑!而且,说治不好脸不能上台的人明明是你的小玫瑰,如果不是她乱插话,说不定我已经说服院长了。” “呵。”郁铮哂了声,“一个新生致辞对你这么重要,连个路人都乱诬赖起来了?” 孔铛铛不欲与他吵,嗫嚅了句:“你懂什么……” “我是不懂,现在的90后,要么为了扮美不计代价,要么为了博关注费尽心机。人活一世,外表与别人的目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