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师兄,”孔铛铛强行辩解,“因为澜澜她之前要主持复赛,还要负责组织决赛,可能忙里出……错?” “错?!”何淮山听后冷笑,转头,恨不得把手里一堆发/ 票直接甩在姚澜澜那张青白不一的脸上,“你知不知道财务的老师是怎么说我们学生会的?!她报了这么多年销,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把票据贴得乱七八糟,返工两次,仍然一塌糊涂的!还有这些报销单,你是怎么填的,不认字吗?!” 何淮山当了这么多年的干部,最烦的就是财务上搞不清,最丢人的一次,就是被一通电话叫去财务大厅,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财务的老师训得一愣一愣的,却连话都回不了! “何师兄,”孔铛铛抢道,“是不是有什么新规定我们这边不知道,毕竟澜澜是新手,她可能……” “别找那么多借口!”何淮山当着众人,连带孔铛铛一起训,“既然知道她不行,为什么不换人?” “是因为……”孔铛铛嗫嚅。 何淮山嗤道:“是因为她自己抢着要做财务吧?” bingo!孔铛铛心中摆出胜利姿势。她要表现对姚澜澜的体贴关怀,就像几天前一样,要前后一致,不能判若两人。所以很多有口难言的话,就等着何淮山来一语中的。 如果只是票据格式问题,何淮山还不至于气成这样。打开文件夹,随便取出最上面的几张发/ 票,何淮山一张张翻,边翻边道:“打车,吃饭,食品,又是吃饭,打车,呵,还有一张星巴克……”何淮山举着那些票据,问姚澜澜,“这些是你们宣传部必要开支吗,什么时候吃饭打车也需要拿学生会资金来买单了?我记得我三令五申地说过,吃饭,出租车,全都给我写清时间地点原因再报销!你们报也就报了,别的部,就算是外联部,一个月也顶多一千打住,你看你这张吃饭的单子,一张就给我下去八百,而且每一张背后的签名都是一个人,是你姚澜澜!” 何淮山“啪”地一声,一沓□□,毫不客气全扔在了姚澜澜身上。 姚澜澜浑身一颤,面上血色急退。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在大庭广众下被人如此臭骂,而且那个臭骂她的人,还是她觊觎已久、一心要攻城略地的何淮山! 而且最令她懵逼的是,那些□□姚澜澜也曾有过犹豫,就在她已经决定抽起不报的时候,哪知孔铛铛跑来鼓励她,说没关系,说你报没问题,公家哪能让你吃亏,就算出了问题也还有我宣传部长! 那时候正是孔铛铛与她约定的开始,姚澜澜还以为是对方嫌殷勤,哪知道是挖好给她跳的坑! 姚澜澜气得双唇发白,扬起又尖又颤的嗓音辩驳:“这是孔铛铛让我报的,她说只要是为公务出外勤,所有的开销都应该由学生会负责!” “是!”孔铛铛忙接,“是我的错,我的确说过这话!澜澜她……” “你就别再替她掩饰了。”何淮山刚训过孔铛铛,这会儿适当缓和语气,一面心道:徒弟啊,你这么好欺负,知道师父心疼吗? 这回连宣传部的成员都不乐意了:“何师兄,这事不能怪部长。部长她一个人去买奖杯,都不舍得打车,大冷天扛着个大包走好几站去搭地铁!我以前都不知道,后来跟着部长去了一回,才知道那活儿根本不是人干的!” “就是,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