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铮原是搭在孔铛铛腰上的手,这刻便不自觉挪去了对方的后颈。 孔铛铛今天见记者的一身look是条颜色清新、设计上勾勒曲线的直桶裹裙。裙子后有一条连接头尾的金属拉链,没错,就是一拉到底,身后的裙子立时分裂成两片布的那种设计。 郁铮慢慢摸索,找准拉链,慢慢地下拉,温柔又极具耐心。终于,那包覆身形的连衣裙在孔铛铛白皙的大腿缝后完全敞开,衣料向两边垂落。 郁铮把孔铛铛转过身来面向自己,因这动作,因孔铛铛每天成吨地往身上涂乳液,那被造就每一处丝滑的肌肤,再也挂不住轻柔的布料,一霎,春光乍泄。 郁铮咫尺处看着,便如同看着由自己亲手拆开的美妙礼物,包装坠地,内里是令人目眩神迷的芬芳果实。 他展开笑靥,颊边挤出一缕缕深陷的褶痕,眼前的孔铛铛微有摇晃,重影时隐时现,直至分裂成两人…… …… 孔铛铛怔怔看着,郁铮一个要腹饥有腹饥、要臂力有臂力的高大男人,毫无预兆地在眼前跌落…… …… 那视界全黑,他好像又看见,孔铛铛似要哭泣的眼…… …… 夜间。 灯光幽暗的酒店客房,郁铮蓦地睁眼,一晃神,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视线聚焦,头顶上方,孔铛铛幽幽探着头,一脸哀怨地与其四目相对。 郁铮想起身,孔铛铛伸手扶他,闷闷的,没出声。 待半倚在孔铛铛为他垒起的厚枕间,郁铮问:“我昏倒了?” 孔铛铛咬了咬牙:“你一直在发低烧……” “几点了?”他又问。 孔铛铛这时说不出话了,忍了忍,深呼吸后哑着嗓子道:“凌晨三点。” 这漫长的时间断层把郁铮吓了一跳,忙敛眉,看去孔铛铛:“吓到你了?我没……” “死骗子……”孔铛铛根本不等他把话说完,便小孩子一般哼哼唧唧哭了起来,拖了老长的腔,一边哭,一边伸手去找人且抱住,抱得死紧,“你吓死我了……你每次都这样,你吓死我了!”说完,嚎啕大哭。 郁铮依旧有些眩晕,张手,只能用力回拥住孔铛铛。 这个时间,维持得有点长。 孔铛铛哭得情真意切,头上方,郁铮始终闭眼,没去打断她。 好不容易等孔铛铛哭够了,抽搭着解释,她原本都拨了120了,可等不及,又找了酒店的人帮忙。好在医务室医师经验老道,帮人检查过后说是低烧,体力不支才昏倒,很正常。孔铛铛知道郁铮病灶,他这人喜欢粉饰太平,太过若无其事才不正常,如今有个低烧的理由,总比去医院再遇记者纠缠不清强,因此也没挪地折腾他。 120发了趟空车,钱照样得付。孔铛铛抱怨郁铮浪费她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