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杨言曦这段时间的表现不错,而他们需要一个能主持大局的主心骨,换成了其他人,谁也不会谁,杨言曦自然就成了最好的人选。 “夫人,刘家有人来了。”众人正在议事间,玉家的管家走进来,杨言曦在众人心中已然是玉枫的妻子,如此叫她为夫人也无不可。在得知玉枫死亡,她依然能不离不弃,光是这份情义,便当得起他们的尊重。 杨言曦眸光一闪,站起来,往外堂走去,其他人自动自发跟在她后面。 灵堂上全是一片白的世界,玉枫的遗像挂在正中央,画像上的他嘴边擒着淡淡的笑意,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里,如雾如云的光泽像一个巨大的漩涡,纵然只是中的她依然好看得叫人移不开眼,宛若谪仙。 刘家来不是虾兵蟹将,而是如今正炙手可热、人人巴结的大公子刘启煌。 “人死不能复生,请玉夫人节哀顺变。”刘启煌面带诚恳地说道,明知道他说这话不可能出自真心,却在他脸上看不到一丝虚伪的痕迹,此人也是精于伪装。 “谢谢。”她只能这样说,在这个世界上为人处事,哪个不是带着假面具做人,纵然如萧扬,看似放荡不羁,率情而为,但嗜血残暴就一定是他的本性吗?不一定,至于他与玉枫那段兄弟情是多少人,哪怕是血脉相连的兄弟也未必能够做到的。 “玉枫兄的死确实让人宛惜,天妒英才,真是我们华夏国的一大损失,不过请玉夫人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出凶手,替玉枫兄讨回一个公道,夫人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能帮,我们刘家一定尽绵薄之力。”不管私底下斗得有多厉害,这种场面话仍是必须要说的,得人心者得天下,不是说说而已,即使放在现代也不过时,现在三足鼎立,谁能赢得多一点支持,谁便是赢家。 “如此,我代玉枫多谢刘少将,如果真的有需要,我一定不客气。” “这样就好,夫人与玉枫兄夫妻情深,这次一定让你伤神劳累极了,玉老爷子病了,玉枫兄的身后事和家中事情,事无巨遗,皆要你一手操持,必须身心担子皆是不小,你可有想过替自己减轻些压力,玉老爷子倒了,你可不能倒下去。”刘启煌的话听来,句句皆是为她着想,为玉家着想,当真找不到一点错处。 “那么依刘少将的意思,我应当如何减压?”她倒想听听他有啥‘好’建议?就知道他今天来不会有什么好事,果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刘启煌不会干这种只是耍耍嘴皮子,过过瘾,却没有实质性好处的事情来。 “怎么会是我的意思,我不过是提个建议而已,若你觉得合适便用,若是不合用,听听也就算了。”刘启煌脸上没有半丝不悦之意,依然诚恳,好似真是全心全意为她着想,反倒是她不知好歹,不领人家的情。 这话说的有够圆滑的,有了这个前提,无论他怎么说,哪怕再过份,杨言曦也不能生气,人家都说了,不合听就当他在说废话。 杨言曦也不接他的话,爱说不说,反正绝不是什么好事,但她也明白,刘启煌绝对会说的,不然不是白白来了一回。 刘启煌也不恼,修养是绝顶的好,自个说道:“我说了,玉夫人可别介意,其实你也明白,你现在手下管着的那一群人也只是替他们的父母管教而已,也不可能会让他们去出任务,既然如此,这事是不是可以先暂且放一放,或者别人先代替你先管着,等玉枫的事处理完了,你再回来,到时候,你也差不多调整天好心情,于人于己这都是好的。” 这话说的当真是好轻松,她那么辛辛苦苦才从擂台上把龙组总教官的位置争取下来,如今他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想让她把权力交出去,未免想得太好了点吧。玉枫的事不是私人恩怨那么简单,那可是关系着两国邦交的,怎么可能说打就打,说杀就说,拖上一拖,到时候什么黄瓜菜都凉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但她知道她一放手,刘家人总会想个法子堂而皇之地把位子夺走,到时候她哭都没地哭去。 “刘少将这话说的也有理。”杨言曦说道,脸色苍白,看起来倒真是精神极为不好的样子,这几天她都没怎么睡,怎么睡得着,只要一闭上眼睛,玉枫就会出现在她面前,或笑或温柔地看着她,好几次她都以为玉枫是真的回到她身边来,可是一伸手,那人却又变成一个虚无的景像,摸不到,看不到,连残留的气息都没有了。 这样的她,如何能睡得好,又如何能有精神? 杨言曦的话一出口,身后的人脸色全变了,官场上打的官腔,这里这些人哪个不是个中好手,哪能听不出来,刘家什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