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了。” 这话有点冲,听起来跟嫌弃荣闲音似的。阮苏看了他一眼,发现表情依旧柔和,松了口气, “那我们就改天再来。” 荣闲音亲自送他们出门,坐进车里关上门后,赵祝升立即叮嘱她:“你千万别被那小子给蒙蔽了,他这人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心狠手辣?他不是个生意人吗?” “做生意也要心狠才出得了头啊,荣家两兄弟都不是省油的灯。我听我爸说,想当初他们父亲那一辈的时候,荣家只是个小商户,在寒城根本排不上名号。他爹是个老实人,新旧政府更换的时候非要支持老政府,强烈反对新市长,搞得市长派兵砸了他家的店,把店门也封了,全家人两个月都吃不上一顿饱饭,差点饿死。” 阮苏吸了口冷气,“还有这事?” “你猜之后怎么着?” “怎么着?” 他压低了声音,“老大荣凌云不知怎么勾搭上了那位市长的女儿,搞大她的肚子,逼着市长让他当了上门女婿!” 阮苏惊讶极了。 “靠着市长的关系他进入部队,开始带兵打战,步步高升。之后再也没踏进过家门一步,连他爹死后的棺材都是荣闲音置办的。这荣闲音把父亲埋了,母亲送回老家,自己将家门一关,投奔哥哥利用他的名气做生意,发国难财,短短几年就赚下数不完的钱。” 赵祝升道:“这样两位冷血的兄弟,能是好人吗?他今天主动接近你,我看是图谋不轨。” 阮苏听得脑袋有些乱,不知道他说得是真话,还是因为讨厌对方添油加醋糊弄她。 看了眼珍宝斋的门,她深吸一口气,“多亏你提醒我,看来有些朋友是交不得的。” “那是,寒城也就我对你掏心掏肺了,礼物没买成,你是不是得换个谢礼?” 他骄傲地抬起脸,堂而皇之地凑到她面前。 小曼察言观色,代替阮苏伸手掐他的脸。 “你这小流氓不要太过分,太太是有丈夫的,你把脸靠这么近是想干嘛?” 赵祝升被她掐得脸颊通红,连忙捂住回骂:“你这母老虎,谁跟你说话了?” “嘿!你说谁母老虎呢?” 他看她发飙了,一副要吃掉自己的凶状,连忙让司机停车逃出去,隔着车窗对阮苏说:“今天的帐我可记着了,往后你迟早得还我,这天底下没人敢欠小爷的帐,再见!” 他以嚣张的口吻做了威胁,又用文明的语言做了道别,最后用逃难般的速度躲开小曼伸出来的利爪,消失在街角。 阮苏被这两人闹得笑出了声,司机则问:“太太,咱们现在去哪儿?回家吗?” 她想起自己还没犒劳另外一位得力助手,便提议道:“小曼,你今晚想吃点什么?我做东。” 小曼拒绝了:“今晚?不行啊,太太你有约。” 阮苏迷茫地看着她。 她戳了戳她的脑袋,“你记性可变差了啊,难道不记得了吗?今晚小凤仙要唱新戏,提前好几天派人送帖子来,让你过去捧场呢。你要是没去,她得伤心好久。” 阮苏经她提醒,这才一拍脑袋,“幸亏有你,不然我真忘了。” 小曼骄傲地挺了挺胸脯,望了眼窗外说:“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回家换身衣衫吃点东西,正好去看戏。” 阮苏赞成她的安排,命令司机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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