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呢?好吃懒做娇兮兮,力气又小,能做什么?每日跟那猪一样,蹲在圈里等潲水吃么?” 她的话激起了阮松的怒意,舔了舔指尖粘着的冰糖粉末,跳下椅子走到她面前。 他十四岁,可个子已与阮苏相当了,无所畏惧地直视了这位大姐的眼睛,他口出狂言。 “你怎么知道我什么都做不了?你之所以有钱,不过都是男人送的,要是换做成我,保管比你混得更好!你才活该去吃潲水呢!” 阮苏面露错愕,“听你这意思,你是不服气?” “我就是不服,除了不是女人当不了姨太太,我哪里比不过你?” “那好。”阮苏改了主意,点点头道:“那你就留下来,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你没本事,就给我卷铺盖走人。” 她说完喊了声小曼,吩咐道:“你现在就打电话给饭店,告诉彭富贵,今天给他送个小杂役去,待遇参照学徒工,包住不包吃。” 小曼点了头,马上行动起来,没多会儿就安排好一切,让司机送阮松去了百德福。 送走了弟弟,还有妹妹。 她转过头板着脸看向阮桃,“你没有禀报任何人就带外人进公馆,按照这里的规矩是要罚月钱的。但你刚来做事,无月钱可罚,不吃点教训又不会长记性,就罚你今日天黑前不许吃饭。” 阮桃自知行为过分,不敢反驳,抱着包袱点头。 阮苏冷冷地看了她最后一眼,往外走去,走到门边时听见一声“谢谢大姐”。 她没回头,自顾自上了楼,阮桃则由老妈子带领着,开始有样学样的做起事来。 中午午饭时,阮苏没看见她的身影,也没问,吃完就天气凉爽,就拉着小曼在花园草地上打起网球来。 她穿了一件月牙白的短衫当运动衣,衣型宽松,活动起来十分方便。 小曼声称自己从未尝试过这种西洋运动,却从动作当中透出熟稔来,一开局就赢了她好几个球。 阮苏不服输,越败越勇,转眼就累出了一身汗。 二人停下休息,坐在树荫底下的白色花园椅上,喝佣人端来的冰镇橘子汁。 小曼无论吃东西还是做事,都带着股过完今天没明天的劲儿,一口气便喝完半杯,舒服地吐出一口长气来。 阮苏则含着杯壁不说话,眼睛望着花园另一头。那里有两个人影在晾晒冬日的厚衣物,其中矮小的那个正是阮桃。 大姐吃饱喝足玩游戏,小妹却饿着肚子干活。 她做得过分么?自然是过分的。可是错了么?她想到那吸血鬼似的父母,心中并不觉得后悔。 小曼又是一口,喝完整杯汽水,无聊起来,想到了百德福的新杂役。 “你真舍得他去干活吗?才十四岁,童工啊。” 阮苏道:“别人当童工当得的,他就当不得?再说了,彭富贵有分寸的。” 小曼点点头,忽然有佣人从客厅跑出来,招手示意有电话。 阮苏进去接听,是百德福里打来的。 “老板不好了,你弟弟用算盘把账房的脑袋砸破了!” 挂断电话,她扶额久久无言。 小曼没听到内容,好奇地问:“出事了吗?” 阮苏深吸一口气,吩咐:“备车,去饭店。” 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