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全靠你自己了。” 众人走出了后院,只剩阮松一人蹲在水井旁。 他低头看着里面自己的倒影,感觉有股热血在胸腔里冲撞,只想立马长成一头猛虎,一口吞掉对方才出气。 回到公馆时,门外已经不见阮父阮母的身影,不知是放弃回家去了,还是知道了阮松被放的消息。 阮苏没有管他们,犹自回家,等段瑞金回来将字据给了他。 他扫一眼便还回去,“你收着。” “将来给他发月钱的人是你,你收。” 他突然靠近,“你我之间还用分得那么清?” 他们怎么就不用分清了……阮苏在心里嘀咕,却默默地把字据塞进梳妆台抽屉里。 段瑞金扫过她的首饰盒,问:“你喜欢手镯么?” “喜欢啊,我买了好多个呢,你问这个做什么?” 他摇摇头,什么也没解释,准备下楼去。 阮苏看着他的背影,突然绕到他面前,拦住他的去路。 段瑞金歪歪头,“怎么了?” “我……”她想说自己要在公馆宴请荣闲音的事,但知道这人醋心重,以前就在金门酒店发过脾气,如今更是不喜欢她与其他男人有接触了。又想他白天极难得回家,不如打点了佣人,谁都别告诉他,宴请完了事,便把话咽回去,掸掸他的衣襟笑嘻嘻道:“你看你,衬衣都皱了。” 她的指尖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划过他的皮肤。 段瑞金的呼吸陡然一滞,目光变得幽深起来。 可那女人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动作有多暧昧,掸完就把他推出去,还顺手关上了房门。 段瑞金无言地在门外站了足有两分钟,深吸一口气,转过了身。 身后竟然有人,小春鹃不知何时也来到走廊上,正盯着他看。 他问:“有事?” 小春鹃垂下眼帘,掩藏起嫉妒的目光,摇了摇头。 段瑞金没多想,下楼找到段福,让他给自己买几件新衬衣。 第二天,英俊的二爷穿着他崭新的衬衣去矿上,出门前特地在二楼某间房门外晃了晃,可惜对方懒成了习惯,太阳晒屁股也不起床。 等阮苏睡醒,已经到了九点多。 她打了个哈欠,起床用过早饭,命人筹备午餐,然后打电话邀请荣闲音前来赴宴。 为了不惹人口舌,也为了活跃气氛,她还邀请了几个常来跳舞的先生小姐,都是能言善道的人物。 原本还想邀请小凤仙,但她今日排了好几场戏,实在脱不开身。 天气凉爽,午餐地点选在花园里,用了白色的餐桌餐椅,不远处是一蓬色彩缤纷的大丽菊,俊男美女们往椅子上一坐,用银质刀叉吃西餐,简直就是外国电影里才看得到的画面。 席上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其乐融融。 阮苏一边与人聊天,一边观察这荣闲音——他话不多,但对谁都很随和,加上家底丰厚,小姐们的视线总是有意无意往他身上飘,显然无论对才貌还是身家,都十分满意的了。 只是荣闲音并未对任何一位抛出橄榄枝,时而看一眼阮苏,含笑不言。 饭后,阮苏让佣人搬出留声机,大家在草地上跳起交谊舞来。 她舞艺不精,素来是坐在旁边看得多,今天也是如此。 荣闲音端着两杯淡金色的香槟走来,递给她一杯道:“段公馆果然美丽,不过我更想看看屋内,阮老板可否愿意带我参观参观?” 阮苏起身道:“请。”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