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陪她同去。赵祝升与段瑞琪则留在前院等待段瑞金的到来。 她们走后,两个“小”男子汉没什么话说,赵祝升蹲在地上整理行李,喂他的狗喝水。段瑞琪抱着自己的皮箱在院里荡来荡去,荡到枣树下时,听见泥屋里传出士兵低低的交谈声。 他往下蹲了点,竖起耳朵偷听,话语断断续续地传进他的耳朵。 “……动手吗……用枪还是……那好吧,等那两个女的出来就……” 段瑞琪:“!!!” 赵凯旋的人果然不可信,居然要杀他们?!说好了互相帮忙的呢? 二哥怎么还不来? 他震惊过度,浑身发凉,手脚一阵一阵地打哆嗦,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屋里的士兵已经走了出来,看见他还冲他温和地笑了一下,问:“段太太跟她的丫头还未出来吗?” 他僵硬地点了下头,二人走到另一边,背对着他抽烟。 段瑞琪浑身都是汗,汗水像雨滴一样从他脸颊滑落,打湿了衬衫。 “你不要害怕,遇到危险就开枪,再厉害的人一枪打中了脑袋也活不了。” 段瑞金临走前的叮嘱在他耳边响起,他哆哆嗦嗦地打开皮箱,拿出手.枪,努力瞄准其中一个人的脑袋。 当他扣下扳机时,一颗硕大的汗珠落进他的眼睛,刺得他手一抖。 子弹打偏,击中二人身边的土墙。 士兵们听见声音齐刷刷地看向他,五六个枪口瞄准了他的脑袋。 砰! 段瑞琪倒地,太阳穴缓缓溢出鲜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天空,里面还残留着临死前的恐惧。 赵祝升反应极快,在他打偏的瞬间就果断抛弃行李与小狗,冲到汽车驾驶座上,踩下油门就往后院冲,看见两人后大喊:“快上车!是陷阱!” 阮苏和小曼没有怀疑,因为就在前几秒,她们发现了后院里的秘密——茅房后面埋着农户一家四口的尸体。 她们本来还准备偷偷去外面通知他们,找机会逃走的。没想到前面已经打起来了,连忙往车上跑。 但士兵人手多,已经一窝蜂地冲进来,堵住出口,朝车上开枪。 赵祝升强行撞破矮墙,制造出一个新出口。回头发现士兵已将枪口抬起,对准了阮苏,于是一个倒车回到院中,压倒了两个人。 这时前院又来了许多人,加入这场乱战中。阮苏与小曼被人冲散,拿出从不离身的勃朗宁击倒一个士兵,想去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看清楚局势,却被人抓住胳膊拖上了汽车。 汽车趁混乱驶出院子,她以为是赵祝升和小曼救出了自己,回头想感谢,不料没看见他们,反而是一张她此时宁愿死也不想见到的脸。 “好久不见。” 荣闲音笑得像一条阴毒的蛇,抬起手里的枪,枪托往她后脑勺上狠狠一敲。 阮苏只感到脑袋上传来钝痛,便晕倒在车座上。 另一边,赵祝升与小曼九死一生地冲出小院,开着车到处寻找阮苏的身影,却只找到遗落下来的头冠。 小曼身上全是血,抱着头冠痛苦地看着窗外。 “太太到底在哪里?我明明看见了她的,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她身上除了把枪什么都没有,多危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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