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鱼得水,是吧阮小姐?” 阮苏起初听他话里的意思就有点不对劲,听到最后那个称呼时,几乎脑中轰隆一声,差点失态。 她这人有个习惯,紧张到极致时脸上越是冷漠,心底越是清醒。 看着商元良不变的笑容,她平静地问:“你知道了?” 商元良道:“我也只是随便让人一查,毕竟王爱英这名字可不像配得上你的。” “良爷是如何查到的?” 他抬起手来,露出那枚血玉扳指。 “此物名叫踏雪寻梅,乃前朝第三任皇帝心爱之物,驾崩后被太监偷偷卖到民间。几番周折,五年前落入荣凌云大帅唯一的弟弟,亦是知名富商荣闲音手中。” 商元良另一只手将黑猫往前一托,那活物敏锐落地,跳上窗台,趴在上面舔毛。 他则缓缓走到阮苏面前,似笑非笑,“三年前,荣闲音的尸首被人发现在一个农家杂院里,与他死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女戏子,二人皆是中枪身亡,却没有找到枪在何处。根据当地人流传出来的说法,他是被自己囚禁的一名女子所杀害,而当时段瑞金的五姨太不知去向。” 他虽然没有身在现场,甚至根本没有见过他所说的这些人,却把关系分析得头头是道。 阮苏不得不佩服他,好奇地问:“良爷既然已经知道,打算怎么办?把我交给林清?” 商元良哈哈大笑,引得黑猫都回头看了眼。 “阮小姐真会说笑,如今你是我的翻译,他与我八竿子打不着,何必巴巴地送过去。” “那……多谢良爷?” 商元良收住笑容,拍了拍她的肩。 “阮小姐,我这人不爱钱不好赌,生平就一个爱好——求才若渴,你不要让我失望啊。” 阮苏笑不出来,干巴巴地扯了下嘴角。 “我先下去了,希望能给良爷带来好消息。” 商元良点点头,不再看她,冲着黑猫伸出手,嘴中亲热地喊着“宝贝儿”。 阮苏为他关了门,快步下楼。路过一楼时似乎看到了孙老六,没心情搭理他,径自走出两条街,才做贼似的,在一家包子铺门口停下来。 天气不热,可她大汗淋漓,发丝杂乱地黏在她白里透红的脸颊上,脑中挥之不去的是商元良的笑容。 这滋味可真不好受,心惊胆战,小心翼翼,连喘气都得把握着分寸,生怕对方话里有话,将她引入那万劫不复的陷阱里去。 现在怎么办?还要继续呆在他身边为他做事吗? 商元良蛊惑般的话语在脑中回荡,让她无法痛下决心来放弃这好不容易争取到的一切。 包子铺伙计好奇地看着她,“小姐,小姐,您要买包子吗?我们已经打烊了。” 阮苏回过神,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快步走掉。 第二天,她去找了那位王姓分销商。 对方全名王四全,干得是开赌场的勾当,因为赌徒大多烟不离嘴,于是为了增加收入,他很早以前就开始与安丰合作,直接从他们这里拿货,卖给赌徒们。 他的生意原本做得很不错,财大气粗,手下养着一帮打手看管赌场,道上的人遇见了得尊称他一声全老大。 可惜半年前,一位高管子弟在狐朋狗友的怂恿下来他这里赌博,连赌三天欠下十几万的赌债,对家没有认出来他,为了收到赌债砍了他两根手指当订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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