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向,双眸散漫得有些古怪。他自嘲地扯了下嘴角,“小姐,我办不到。” 阮苏这时才察觉出不对劲,缓缓起身,盯着他的眼睛问:“莫非……你失明了?” 他点头。 她猛地抓住他的肩膀,“谁害你失明的?林清吗?你快告诉我这些年发生了什么!” 对方推开她的手,往后退了一步,保持着疏远的距离。 “我真的不是你说的那个人。” 阮苏气得胸口发闷,深呼吸也无法缓解,没好气道:“那好!既然你非要骗我到底,你就跟我说说,你是谁?” 他流利地说:“在下姓顾,全名顾千秋,乃晋城广阳门人氏。” 阮苏嘲笑他,“你连撒谎都不会撒谎,要编也编个有难度些的,让人无法去验证的。就这样把地名说出来,不怕我去验证吗?” 顾千秋静静地看着她,没有改口的意思,更没有惊慌失措。 阮苏的心脏倒是停跳一拍,被他这冷静的模样吓得不轻,咽了口唾沫说:“光这些不算,你父母分别叫什么?你多大年纪,做什么行业,是否娶妻生子,全都答得出来我才信你!” 顾千秋道:“我祖上三代皆为晋城人氏,父亲顾朝阳,乃教书先生,十八年前因患痨病早逝。母亲王秋花,在父亲病死改嫁他人,再无往来。我本跟随祖父祖母同住,前些年二老相继仙去,家中独留我一人。我自幼家贫,又有眼盲之疾,至今并未婚配,靠替人卜算磨骨为生,勉强赚口饭吃。” 阮苏不住摇头,“我不信……你要是真那么穷,如何穿得起这身好衣衫?” 话音刚落,一辆汽车停在二人身边,车窗降下,露出张不耐烦的青年脸庞。 “顾瞎子,老爷说了寿宴结束后让我送你回去的,你别穿上新衣服就跑啊,他多亏你算得准才逃过马上风那一劫,会舍不得这身好衣衫?你看你个死瞎子,还出来勾搭女人了,这女人……” 他的目光移到阮苏身上,揉揉眼睛咦了声:“这、这不是阮小姐吗?您也来找他算命?” 阮苏沉声问:“你刚才叫他什么?” “顾瞎子啊,打出生就瞎,都瞎二三十年了。我跟你说,他算命也就三四分准,你要是真想算……” 青年后面说了些什么,阮苏已经听不进去。她呆呆地看着面前这张与段瑞金有着十分相似的脸,无法说服自己相信这个事实。 他是顾千秋,不是段瑞金。 段瑞金早死了,三年前就被她亲手埋在枯岭山了。 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滴,她踉跄着跪坐在地上,失声痛哭。 顾千秋蹲下,摸索着把手帕放在她手里,轻声说:“阮小姐,我得回家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青年打开车门,他一步一探地上了车,车影消失在夜色里。 阮苏拿着那块帕子,突然间发现自己这些年所做的毫无意义——段瑞金已经死了,哪怕成功报仇,他也回不来了。 凌晨三点,赵祝升在彻夜营业的大酒店里找到烂醉如泥的阮苏。 酒店里有不少红男绿女夜夜来狂欢,当他赶到时,已经有几个人模狗样的伪君子围在她身边,企图将她带走。 赵祝升冲过去抱起阮苏,却被那几人拦住,十分嚣张地说先来后到。 他拔出手.枪抵在对方的脑门上,恶狠狠地说:“滚!” “息怒,息怒……” 那几人迅速认怂,举着双手让出道路。 他将阮苏抱进自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