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才好吃的。就跟人一样,虚有其表的不在少数。我们不能用表象去评价它们,得亲自接近,闻一闻咬一口,才知道究竟好不好。” 音音扁扁嘴道:“那好吧,我就咬一口。” 阮苏把剥出来的好部分递到她嘴边,她咬下一口认真咀嚼。 “怎么样?好吃吗?” “有点硬。” “那娘待会儿再喂你喝点水。” 音音点点头,一口接一口的把馒头吃光了。 牢房里没有东西可供玩乐,两人吃完就睡着了。 阮苏端起没有动的稀粥说:“只能委屈你跟我吃这个了。” 小曼毫不在意自己的午饭,佩服地说:“以前真是想不到,太太你居然这么会哄孩子。” 阮苏摇头,“不是我会哄,是他们已经吃过太多苦,这点苦就不算什么了。” 小曼已从她口中得知当初分开之后她所经历的事,愧疚地说: “都怪我,要不是有我这个累赘,你们不至于也被关进来,兄妹俩仍然可以当他们的少爷小姐呢。” “你这叫说得什么话?要怪就怪陈定山,是他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我们才沦落至此的。” “可要是我不姓爱新觉罗,他也不至于把目标放在我身上。” 小曼气恼地攥着衣服,“我讨厌这个身份,没给过我家庭的温情只给过我痛苦,逃了一辈子也逃不脱,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到什么时候我才能真正活我自己的人生?” 阮苏侧脸看了她一眼,放下粥碗抱住她。 “一辈子长得很,你才二十多,还有无数可能,别轻言放弃。” 小曼埋在她肩窝里点头,同时抓住她的手说:“以后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不要分开。” 话音刚落,牢门外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是一声轻笑。 “哟,这才多久,就上演姐妹情深了。” 两人心中一紧松开手,朝外看去,陈定山站在牢门外,像个臃肿的鬼魅。 小曼被他打破的嘴角还在流血,一说话就撕裂似的疼,看见他忍不住来气,张口骂道: “你这德性还想登基?还想称帝?呸!卑鄙无耻!” 陈定山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笑着说: “仁不行商,义不守财,慈不掌兵,柔不监国。做好人容易,安安分分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什么也不争什么也不抢就行了,可好人是干不成大事的。换句话说,他们那也不叫好,叫窝囊。” “你在放屁!别为自己的恶行强词夺理了,要说虚伪,天底下你当第一没人敢当第二!” 陈定山关了她两年,早被她骂出免疫力,无所谓地撇撇嘴,视线移到阮苏身上。 “带着孩子住在这种地方不好受吧?想不想回家?据说你丈夫回家后天天喝酒,连门都不出呢。” 阮苏平静地喝着粥,“你不肯放人,我想又有什么用。” 陈定山低声笑,用手指了指她,“我就喜欢你这种讲道理的人,发脾气能解决问题吗?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而已。” 小曼听出他在嘲笑自己,嗤笑道:“发脾气是解决不了,杀人才能解决得了,你不就是这样当上总统的吗!” 陈定山深吸一口气,太阳穴青筋暴起。 “我警告你,在我发火之前闭嘴。” 她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