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早在几十年前就成为了外国的殖民地,因地理位置特殊,是欧美人登陆的第一站。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此地外国人数与国人数量几乎一半对一半了。 港城有最时尚的服装,最新鲜的玩意儿,最齐全的物资,最繁华的街道。 因飞机停飞,乘客们闲着无事做,都来街上逛,几乎要挤爆了。 阮苏等人走在街上,不得不你拉着我的手,我拉着他的手,连成一条长蜈蚣,才没有被人流给冲散。 他们从银行里取了一万块钱,买衣服买首饰,吃糖葫芦捏糖人,还吃了半正宗的法式大餐,玩到夜深才回去。 兄妹俩已经累得睡着了,躺在阮苏和小曼怀中,手里紧紧攥着舍不得吃的小糖人。 赵祝升在开车,身边的副驾驶位上堆满了大包小包,全是今天的收获。 他望着终于空旷下来的街道,情不自禁感叹了一声。 “其实这里也不错,对吧?” 要什么有什么,战火也烧不到这里来。人多同时意味着机会多,市场大,他们有本钱,完全可以定居下来做些买卖,在这里幸幸福福地过一生。 阮苏嗯了声,心中纠结起来。 眼看出国已变得困难,要不……就留在港城? 决定还未做出,家已经到了。赵祝升把汽车听到车库里,阮苏推开门,摇醒怀中的音音。 “宝贝别睡了,咱们已经到家了,要洗澡澡了。” 音音睡眼惺忪,撅了撅嘴,软绵绵地趴在她肩上,由她抱自己进家门。 阮苏将他们抱到楼上去,又下楼帮忙拿东西。当只剩她一个人站在车边时,突然听到有人喊自己。 “张太太?张太太。” 她回头一看,宋兴邦站在院门外,笑着冲她招手。 阮苏皱眉,回头望了眼家门,走到他面前,隔着院门问: “宋大哥有什么事吗?” 宋兴邦道:“安安的玩具落在我家了,你现在去拿吧,小孩晚上不抱着自己的玩具恐怕不肯睡觉啊。” 阮苏看着他那副完全是挤出来的笑容,猜想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戒备地往后退了退。 “时间太晚了,我不便上门叨扰,还是明天再去吧。” “那我去帮你拿来,你把门开开?”他提出另一个建议。 阮苏仍然拒绝。 “不必了,他还有很多喜欢的玩具,不缺那一个。” 宋兴邦的笑容淡下去,却不肯走,阴森森地看着她。 夜很黑,他就像黑夜里的一条鬣狗,平凡无奇的外貌遮不住他满心的算计。 但他会算计,阮苏也不是吃素的,冷冷地问:“你还有什么事?” 宋兴邦的眼睛转来转去,最后一咬牙关,贴到了院门上,以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沉声说: “给我十万!” 阮苏诧异地抬起眉梢。 “宋大哥,你究竟是把我当成傻子,还是自己赌钱赌傻了?” 给他十万?笑话。 宋兴邦冷笑,眼底反射着阴狠的光。 “我不傻,你也不傻,你们一家子深居简出,来了半个月都不见出门,怕是身上背着什么事吧?” 阮苏心底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依旧是讥嘲地说:“我们今天不就出门了么?” “呵呵。”他笑了声,“随便你,我已经拍下了你们的照片。要是你不给我这十万,我明天就送到报社去,让他们刊登到报纸上。到时候仇家看见你们,肯定会找到港城来。” 阮苏在心底暗骂了一声,几乎想冲回家中拿枪出来灭口。 但周边的房子里都住着人,听到枪声把窗户一推就能看见她。若是背上人命官司,出国就更困难了。 这个该死的宋兴邦! “你想多了,我们没有仇家,也拿不出十万块钱。你要是非想把我当成冤大头,就别怪我报警了。”她镇定道。 宋兴邦笑了两声,“哈哈,你以为警察会管这种事?他们去舔洋人的屁股还不够呢。你也别在我面前装可怜,就凭你们家的消费,十万块肯定拿得出。” 阮苏的确拿得出,商元良死后赵祝升又弄出来一点钱,跟他们之前筹集的加在一起近百万,倘若有谁急缺钱,送十万也无妨。 但宋兴邦实在太恶心,这样的人,她一个铜板都不想给。 她想再说点什么时,赵祝升出来了,看见二人走过来疑惑地问:“宋大哥,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吗?” 宋兴邦一看见有帮手来了,立刻挂上笑脸,“没什么,我看你们回来这么晚随便聊几句,既然没事那我就回去了,明天见。” 他拉拉衣服,快步走进自家院门。 赵祝升冷眼看着他的背影,咕哝道:“他看起来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