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身体虽然在恢复,但昏睡的时间仍然很长,一天之中基本没有几个小时是清醒的。 当然,即便周六清醒,也不会理睬西厄斯就是了。 西厄斯完全可以理解周六有情绪,有情绪很正常,毕竟挨打到差点丧命,这搁在谁身上能没有点怨恨呢?时间可以抹平伤口,西厄斯也不担心这事会成为两人之间的心结,他在旁边端茶倒水伺候得勤快,作为一名君王,可以说是很不要脸了,连婢女和侍卫队长的活都抢,西厄斯不信自己的改变,周六看不见。 西厄斯自己美滋滋地坐在床边,畅想着以后美好的生活。 而周六沉默不语,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什么,又像是被一种困扰的情绪给束缚住了。 以至于他完全无视了西厄斯的种种举动。 两人各想各的,倒是相安无事了一阵。 直到西厄斯打算启动一件重要的事情,暂时离开周六身边,周六才松了口气,毕竟旁边有个人盯着,很多事情都不方便,比如叫老中医过来聊天。 自从上次从“小陈柯”那里问到了一件关键事情的结果之后,周六便暗自谋划着一次行动。 他并没有把行动细节告诉“小陈柯”,只是让后者想办法去找能够软化筋骨的药,至少能够稍微缩短一点西厄斯和周六的差距,假如行动失败了,周六至少还可以保全性命,再想其他办法。 “小陈柯”何其敏锐,自然觉察到周六可能会做一些危险的行为,他焦躁,却又无法接近周六,强迫他把心底的密谋说出来。 这次也是如此,周六把“小陈柯”叫来,却仍然不告诉他自己打算做什么。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带着困惑和茫然的神情,或许是还没有从伤痛中恢复过来,或许是因为眼前的窘境,使得周六看起来没精打采,坐在床上,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盯着铜镜看。 是,古罗马的宫廷里也挂着铜镜,就像中国古代一样。 “你知道有种东西叫护心镜吗?”周六忽然问。 “护心镜?”“小陈柯”奇怪周六为什么会问这个,接着就顺着他的目光看到墙上的铜镜,心下了然,“是有这种东西,不过比常规的制式更小巧坚固,戴在身上不至于太重,也不至于隔着衣服显出轮廓。” “隔着衣服……”周六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穿的软亚麻布睡衣,只围住的腰间,上半身全都裸露出来,根本没处藏护心镜,如果,到时候失败了…… “学长,你到底在犹豫什么?”“小陈柯”终于忍不住,问出来,“为什么还不动手?直接杀掉西厄斯,只要你一句话的事,甚至你不需要下床,只要交给我和风子轩。” “陈柯杀过他,”周六说,“但是没用。” “……”“小陈柯”沉默了,其实他才懒得管有用没用,只要能把学长平安接回现实就够了。 事到如今,再拖延下去,只会让变数更多。 尤其是西厄斯手里那块可以连通评论区的石碑,鬼知道防盗章里面发布出来的记录文字是什么,会不会把“小陈柯”和周六的对话都记下来……幸亏西厄斯看不见正文,只能通过评论来猜测内容。 看西厄斯这两天都特别开心,满面红光的,估计评论区里没有什么不和谐内容,都是投其所好的,但时间一长,就说不定了。 西厄斯确实在看评论区,而且看得很开心。 他一直对谈恋爱这种事毫无概念,最多一时兴起想抓几个人来一发,这事对他来说就跟渴了想喝葡萄酒,饿了想吃珍珠鸡一样,美味自然会令人心旷神怡,但为了追求美味把自己弄得苦哈哈的并且还甘之如饴这种事——西厄斯从来没干过。 据真实世界的“庸碌之人”——读者们——说,为了取悦他人而弄得自己苦哈哈并且甘之如饴的这种行为,就叫喜欢,一般都说谁先喜欢上谁就输了,所以大多数人即便喜欢上了也会口是心非不敢承认,但是西厄斯自觉身为罗马皇帝,他喜欢就喜欢了,敢作敢当。 ——当即就把读者朋友提供的情话大全背了个爽。 橙汁雨打分2: to西厄斯大大:说情话最重要的不是辞藻多么华丽,而是要出自真心,人们都说最美丽的诗篇是在恋爱中向心爱之人倾诉的语言,自然而然流露出来,就是非常甜蜜哒!当然,建议您还是补充一些文化知识,您在放火烧罗马城时写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