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的事被捅出去,绝对是他干的!他还敢上门来挑衅!” 严管家鞠了个躬,“我这就叫人把他打出去。” 严管家转身要走,高君如突然又叫住他,“喊他进来,我倒要看看,这个歹毒的东西到底想干什么!” 严管家滞了一下,“好的。” 严管家转身又要走,高君如又叫住了他,“等一下。” 高君如吩咐佣人,“把床升高,让我坐起来。” 又吩咐另一个佣人,“把化妆盒拿来,给我上妆。” 佣人手脚利落,几分钟就给高君如上了全脸妆。高挑的眉峰,大红的唇色,怎么有气场怎么来。 高君如对着镜子照了照,“可以了。老严,喊他进来。” 林彦成今天也收拾得格外精神,配上他一脸春风得意的表情,看上去很是张扬。 “高阿姨。”林彦成缓步走进房间,拖腔拖调地喊她,带着胜利者的傲慢。 高君如后背靠在升起来的床上,竭力让自己显得腰板笔直,她脸上带着笑意,“小畜生,过来耀武扬威来了?” 一句小畜生,让林彦成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他紧紧握起拳头,一个大步走到高君如的窗边,两眼冒火地盯着她。 严管家和其他佣人都如临大敌,纷纷朝这边靠近,把林彦成围了起来。 “下去。”高君如不在意地挥挥手,让佣人们退下,“怎么,叫你小畜生叫错了?” 她冷笑,盯着林彦成,“你毁了我儿子的名声,你害了他一辈子,你不是畜生吗?” 林彦成脸色铁青,一双拳头捏得咯咯响,“我再畜生,也比不过某些人猪狗不如!把写了符文的黄纸贴在人家的棺材上,就自以为能压人家一辈子!高君如,要论心肠狠毒,论手段卑劣,谁也不是你的对手!” 高君如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哈哈笑起来,“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高君如嚣张的态度彻底激怒了林彦成,他咬牙切齿,一双眼睛嗜血般瞪着高君如,“是的!我知道了!只可惜我知道得太晚!我妈下葬十年后我才知道,她的棺材上全都是血符!高君如,你好狠毒!” “狠毒?有你妈狠毒吗?得知我怀了老二,又是个儿子,直接找人给我下堕胎药!我再狠毒,手里至少没有人命!你妈呢!手里攥着我儿子的命!” 林彦成狂笑起来,“真他妈的搞笑啊!一个小三跑来喊冤,说原配不该阻止她生野种!生了一个不够,还要生第二个!高君如,你第二个儿子幸好没生下来,生下来了也跟林彦深一样,是坐牢的命!” “林彦成!你这个畜生!王八蛋!老娘今天跟你拼了!”高君如奋力挥着手臂,想给林彦成一耳光。 林彦成骂她可以,骂她的儿子,她是绝对无法容忍的! “夫人!”老严和佣人们察觉到情形不对,想扑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了,高君如挥动手臂的时候,身体失控,一下子从床上栽了下去。 “砰”的一声,她的头撞在了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滚!给我滚!滚出林家!你这个畜生!连病人都要欺负!”老严一把推开林彦成,忙着指挥人急救,打120。 林彦成站在门口,看着大家一阵忙乱,看着从高君如面如金纸,紧紧闭着双眼,慢慢的,从她鼻子里流出一缕细细的血流…… 刚才烈火般灼烧的愤怒突然消失得干干净净,林彦成忽然觉得一切都很荒诞。 荒诞得仿佛不是真的。 沈唯刚到幼儿园接了萌萌准备回家,林家的管家严叔给她打电话了,“沈小姐!夫人不行了!夫人想见孙女,你快带孩子到医院来!见夫人最后一面!” 沈唯带着萌萌赶到医院时,高君如只有最后一口气了。 她满身插着管子,躺在icu里,就是不肯咽下最后一口气。 “夫人,小小姐来了。”严管家轻轻在她耳边喊着。 来的路上,萌萌已经知道奶奶不行了。小小的人儿,还不懂死亡的严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