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过节。”至于到底什么过节,殷争显然不想对殷夺说。 殷夺看了魏佳茗一眼,说:“行。我已经派人查下去了,一定把这人捉拿了扔进天牢里。” 其实想杀殷争的人是牧西的一个恶霸,牧西那样的地方,官兵的力量很小,盘根错节的势力和硬拳头才说了算。 魏佳茗小时候生在草原,又是无父母照顾的野孩子,颇有点吃百家饭的意味。这个“恶霸”虽然家里几代都是恶的,但是他母亲在世的时候对魏佳茗还不错。草原上的孩子都是一块野大的。他原本也没特别喜欢魏佳茗,就是后来对于草原上最美的姑娘被一个细皮嫩肉的中原书生拐走了十分不爽。 他虽是草原上一霸,可毕竟当初魏佳茗跟着殷争回了京城。他就算恼羞成怒也无可奈何。这一回殷争回牧西,他这才又动了杀意。 晚上,魏佳茗看着三个女儿都睡着了,她才回到房中。 望着屋内不甚明亮的灯火,魏佳茗有些自责,殷攸虽然懂事很早,可是她的成熟是这半年一下子变成的。倘若她没有把两个女儿带出殷家,也许此时的殷攸还能更无忧一些。 魏佳茗揉了揉眉心,疲惫地叹了口气。她自幼逍遥惯了,做了不少不计后果的事情。可自从嫁给殷争又做了母亲,整个人越发柔和起来,做事也会翻来覆去地思考,尽量周到。 把殷觅棠留在殷家,不发一言丢下和离书带着殷攸和殷洛青远走高飞。——是她思来想去最为周到的决定,是可以将对所有人伤害降到最低的办法。 然而总是有那么多变故。 魏佳茗抬头,望向走进来的殷争。 这个男人儒雅温柔,有着她年幼时最不喜欢的那种文质彬彬。可他文弱的外表下却也执拗得可怕。 望着逐步走近的殷争,魏佳茗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殷争,你就当我变心了,不想和你过了,你重新找个娇滴滴的小娘子过日子不好吗?” “不,”殷争弯下腰,双手搭在魏佳茗的肩上,望着她的眼睛,“你不会变心。你的心里满满都是我,爱我到不可自拔。” 魏佳茗笑了,她笑得前仰后合,像曾经无数次那样去摸殷争的脸。 这个文弱的男人带她走出大漠和草原,带她见了完全不一样的天地。他牵着她叩响魏家的大门,又和她一起被魏家的家仆挥着扫把赶出门。那个时候,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和落叶,说:“无妨,余生我就是你的家。” 那一瞬间,面前灰头土脸的小书生就真的是她余生的一切。为了他,没有什么不可以。 魏佳茗收起笑,有些疲惫地垂下眼:“是啊,所以我得离开啊……” 殷争太了解魏佳茗的性子了,所以他也不问缘由,而是说:“祖母过世了,分家了。” 殷争一直盯着魏佳茗脸上的表情。魏佳茗摇了摇头。 殷争心下微明,他试探着问:“因为我母亲?” 殷争注意到魏佳茗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指尖轻轻动了一下。 殷争缩了下眼睛。 “我知道了。”殷争缓慢地点了下头。 “你知道什么?”魏佳茗忽然有些紧张。 “回家吧。我再买一处宅子,不和母亲一起住。” 魏佳茗忽然有些慌乱:“你在胡说什么?你母亲不会准的,别人会骂你唾弃你不孝,你也别想再做官了!” 殷争弯唇笑起来,他弯着眼睛看向魏佳茗,问:“顾虑这么多还是那个从草原走出来的你吗?” 魏佳茗慌乱的眸子逐渐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