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大了眼睛,“欣赏”着外面的秋景。 “不冷?” “不冷!看风景!” 戚无别没再说什么,他走到一旁的龙首梨花木衣架,取了上面的一件披风,披在殷觅棠的身上,给她裹得严严实实的。 “看就看罢,但是被冷着。”戚无别站在她身后,随着她一起望向窗外。 深秋的景象其实没什么好看的,很萧条。 殷觅棠望着窗外掉光了叶子的不知名大树,有点怀念鄂南的芭蕉了。 “这里是不是不能养芭蕉?”殷觅棠问。 “嗯,芭蕉在这里活不下来。” 殷觅棠抿着唇。她从小到大熟悉的很多树木和花草到这边都看不到了,这边反而多了些她不太认识的树木。她不知道是什么树,很高大,现在这个时节叶子都掉光了,瞧着一点都不好看。 戚无别探手摸了一下殷觅棠的手,温度还好。然后他又用手背摸了下殷觅棠的脸颊,她的脸上被风吹着,有点凉。 “还没看够?”戚无别终究是担心殷觅棠着凉。从小生活在鄂南的人冷不丁来了这边,很容易不适应气候染上风寒。这几日朝堂上很多大臣都病了。 一阵狂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呼啸着。其中一股气势汹汹地从窗户灌进殿内。殷觅棠不由自主闭上眼睛,转过身来躲避。 戚无别拉了她一把,把她拉到怀里,用自己的背替她挡住风,又顺手将窗户给关上。 窗户关上了,后面的风声立刻小了许多。殷觅棠松了口气。她抬头,视线对上戚无别胸前唬人的飞龙。 那条飞龙冲着殷觅棠张着大嘴,张着大爪子,凶她。 殷觅棠瞪了那条飞龙一眼,想也不想,探手朝龙头给了一巴掌。吓唬谁呢! 软绵绵的巴掌拍在戚无别的胸口。 戚无别好笑地看着殷觅棠,笑出声来。殷觅棠则是有点窘,两腮微微有些泛红。她小声嘟囔了一声:“它太凶了……” 戚无别“嗯”了一声,解开玉带扔到一旁,一拉,将龙袍脱了下来,只剩里面暗红的素色长袍。 殷觅棠鼓着腮,向后退了两步。 “过来。”戚无别将龙袍挂在衣架上,转身看向殷觅棠。 殷觅棠原地立了一会儿,有点不太情愿地走到他面前。 “再不说话打板子了。”戚无别板起脸,故意用一种凶巴巴的语气,眼中却带着笑。 殷觅棠瞪了他一眼,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裙子,小声说:“那咱们说好了,我说话的时候你不要插嘴,我今天不爱听你说话……” 殷觅棠使劲儿低着头,她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怪怪的,怪矫情的。可是她真的一点都不想听见戚无别再无意间提起沈书香了! 下了早朝恰巧碰见就碰见了呗,说那么多话干嘛呀! “好,都依着你。也不知道什么事情把你这孩子难为成这样。”戚无别笑笑,喝了一口快要凉透的清神茶。 戚无别的话突然戳到了殷觅棠,她皱着眉反驳:“我不是孩子了!” 戚无别抬头打量了一眼殷觅棠。是啊,她长大了。戚无别有点恍惚。这辈子他看着身边的这群人长大,潜意识里一直把他们当成孩子了。看来,他是该转变观念了。 殷觅棠沮丧地低着头:“要不然还是下回再说吧……” “不成哈。不说打板子。”戚无别笑,“我倒是真好奇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为难,乃至于说不出口。说吧,只要你说,都给你,都依你。” 戚无别觉得殷觅棠是和小时候一样,又来求他帮什么忙,或者要什么东西。她每次遇到所谓的天□□烦都苦着脸来求戚无别。虽然她所求的事情都很小,她几次开口要的东西也都是些……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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