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 今天手里却紧攥着一部新款手机,他拿出来的次数不多,上次他到拳馆找茬时孟平川见过一次,每次拳赛上场前阿厉叮嘱他注意安全时,手里拿的也是这手机。 孟平川暗自揣摩,心忽然明了。 大约是有重要任务在身时,阿厉才会带上这部手机。 而且手机绝不离身。 到酒吧雅座,只他们几个人占据一整张真皮沙发。 四周没人,呈相对封闭的小区间。互相看不见里头的动静。 这地方跟吉旸预想的不同,音乐不是踩着鼓点的嗨歌,反而是舒缓的现场演奏,与其说是酒吧,倒不如说是一场瑰丽的舞会。 场内昏暗,不少人搂颈相拥,在慵懒、古典的音乐中踱着步子旋转,灯光闪烁,描过谁的细眉时舞裙联袂,宛若盛开的白玉兰。 吉旸一看就傻了眼,骂了句“操”,在黑暗的光线中连身边是谁都没看清,胡乱拉着阿厉的手说:“这都是什么鸟玩意儿?!走,去哥们儿那儿,让你们光看几个妞儿就能硬起来。” 阿厉把他推开,“懒得跑你那破地儿了,凑合着玩玩算了。” “妈的,真扫兴!” 阿厉笑笑,“无所谓,在哪儿做不是做,还挑地方。” 吉旸诡笑道:“那也是,反正我是不虚的,哪儿都成。”说完往身边女人的胸上揉了一把,“就看你害不害臊了。” …… 孟平川坐在最外边,沙发底下有盏地灯,借着光他好看清阿厉的举动。阿厉怀里坐在一个,吉旸左拥右抱已经看不清脸。 立冬在孟平川身边坐下,怯怯的给他倒了一杯酒。 把酒杯推到他面前,小声说:“……给你。” “谢谢。” 听见孟平川道谢,她有些惊讶的看向他,等孟平川觉察她的目光,回头时她已经急急垂下头,一副低眉顺目的乖巧模样。 孟平川随口问:“你多大?” “二十。”那跟程溪差不多大。 “还在读书?”孟平川问。 立冬点点头,眼里含光,“嗯,读大二。” “学的什么?” “教育。”立冬看他跟那两人不同,壮着胆子多说两句:“我妈说当老师好,将来工作稳定,赚了钱能供弟弟读书,也好嫁人。” “挺好。”孟平川突然笑一下,“比我媳妇儿那专业听起来正常。” 立冬一愣,“你……结婚了?” 孟平川拿起酒杯,“还没有。” “……那你打算结婚了?” 孟平川不做声,半天才说:“见第一面就开始想了。” 跟一愣头小子似的,就稀罕程溪。 特别是跟程溪发生关系以后,不止是程溪心底更添一层归属感,连他也藏不住动心,每每再见她,连眼睛都是亮的。 不再是看女朋友,而是实打实在看自己老婆的。 立冬说不上哪里失落,“那你女朋友学的是什么专业?” “我说不清,跟植物有关吧。” 立冬小声问:“你跟她是同学?” “你看我像念书的料?”孟平川轻笑,给立冬叫了杯果汁,立冬心里一动,竟一时忘了挪开眼,被孟平川察觉,收了和善的面色,对她说:“用不着招呼我,你走吧。” 立冬迟疑的看了眼吉旸。 “不用理他。” “可是……”立冬看过去时,吉旸正把坐他腿上那女人的包臀裙拉链拉开,手探进去把她底/裤扯了。 她讪讪别开眼,仓惶道:“没、没关系,我拿了钱的。” 孟平川无所谓的笑一下,没再跟她搭话。 等吉旸那边闹出动静,立冬才有些坐不住。 她整个人背对吉旸那边,耳边除了音乐声还夹杂着一些似有若无的娇嗔,她几乎坐不住了,在黑暗中看清孟平川被地灯掩映出的轮廓,她想起来之前几个姐姐教她的话。 羞耻感侵袭而来,立冬一口喝完孟平川杯里的酒。 靠近他,手指轻巧灵活的往他腿间探去。 她不敢看他的反应,只觉自己紧张得快要晕厥,她使劲摆脱羞耻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哥哥好……好……厉害哦……” 手指还没覆上孟平川的敏感,却已经被他死死捏住。 立冬鼻子发酸,想冲到雨里洗个干净,告诉他她是个好人家的女儿,要不是实在走投无路,她是绝不会做这样的事的。 “……对不起。” “你不需要这样。” “好,但是你能不能不要看轻我?” 孟平川苦笑:“萍水相逢,没什么看不看轻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