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属一提醒,把自己手里的烟也给摁灭了,叮嘱道:“胃病得慢慢养,以后有的是麻烦。” 孟平川苦笑,“就不难盼我点儿好?” “成啊,我这不为了庆祝你顺利出院特意给送礼来了。” “甭跟我客气了。” 吉旸拍拍自己脑袋,接过孟平川递过来的卡,“那要不这样,我去莞香居订桌饭,叫她们准备柚子叶,顺带把拳馆的兄弟们都叫上,当给你洗洗晦气。” “免了吧,我这样儿也吃不下多少,别扫了兄弟们的兴致。” 吉旸看他整个人气色不错,但瘦了不少,心里隐隐担心:“马上就到决赛前的封闭训练了,为期一个月,能撑得过去不?” 他拿手指向孟平川,压低声音:“我上次就让你找机会抽身,你偏不听我的,这行水有多深没人知道,到时候别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兄弟一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往火坑里跳。” 孟平川有自己的考虑,小棠的身世和当归儿子的下落至今尚未水落石出,就这样抽身而退,未免可惜。 况且拳赛已经死撑到决赛了,不结束拿到钱,小棠的手术费又该怎么办? “我有自己的打算。” 看他神色讳莫如深,吉旸点到为止:“行吧,反正我是劝不动你。” 他跟孟平川相识时间不短,但一贯摸不清孟平川在打什么主意,好在处事老道,从来不会出什么岔子。吉旸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东西,搞不好一失言就又当了回搅屎棍,索性不开口了。 他先下楼开车,让孟平川动作麻利点。 扁担和程溪是一道来的。 扁担提着行李,程溪手里拿个小笔记本,她怕把用药的时间、剂量给弄混了,在医生交代的时候顺手记下来。 孟平川揽住她的腰,低头陪她一起看,“怎么这么多?” “谁让你虚呢……”程溪拿肩膀撞他一下,“真不知道你以前当兵的时候是怎么熬下来的,医生说你以后得千万注意,不然老发作。” “说谁虚?” 程溪冷他一眼,“谁生病我说谁呗!” 孟平川在背后伸手,一把将扁担推进电梯,自己带着程溪拐进楼梯通道。 程溪整个人被压在门背后,“哎”了一声,孟平川的吻就结结实实落下来,他不留余地的咬住程溪的下唇,破了一点皮,他再拿舌尖轻舔。 程溪拿手掐他的腰:“你这什么毛病啊?”老咬人…… 孟平川坏笑,“还敢说我虚吗?” “还记上仇了……” “嗯,我晚上还得收拾你,这点儿还不够塞牙缝。” 程溪举拳头丝毫没有威慑力,动了下小聪明,主动搂住孟平川的脖子,跟他亲了一会儿,感觉身下有硬物抵过来才贴着他耳边说软话:“晚上我想……” “嗯?” “晚上我想早点睡!我大姨妈来看我了!” 孟平川已经情动,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刚想转移下注意力,却被她这话呛笑,见程溪在他跟前瞎嘚瑟,孟平川笑而不语。 须臾,程溪被他看穿似的撇开眼,“你看着我笑什么……” “在想晚上用什么姿势收拾小骗子。” “……” “你可能忘了,你大姨妈的日期我比你记得更清楚。” 程溪咽了下口水,模仿吉旸的语气,拍了下他的肩膀:“孟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