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尤氏那里,也不是是父亲提点一句,误打误撞的能用上一二罢了,提什么分忧解难,你当二婶儿那里会送个女诸葛来霜枫院?依她那般钻营算计个人,若真是这般好的,定是早早送到他儿子房里去了。” 阮明君点了点头脸色还算缓和一点,顿了顿又道:“是妾身一时小心思了些,爷莫笑话。妾身只恨自己个太不争气,身为长房长媳,末了却还是只能眼依仗着二房的长辈往房里给张罗个人。” 柳淮安闻言却是脸色变了一变,再度开口免不得语气带了三分冷意:“婶娘的手倒是伸得忒长了点,长房里的事儿何时竟也容得了她插上一手。老夫人那里未免也太给她脸了一些,倒是叫她得意的忘了自己的身份。” 阮大奶奶执了茶壶又为柳大爷续上新茶,往他身前推了推:“方才还劝我宽了心思,这会爷自己却又动了气,妾身总算可以笑话一回了。” 柳淮安微笑,伸手拍了拍阮大奶奶白皙的素手:“你我夫妻,这些气话也只能在你面前说上一回罢了。夫人若是想笑,便笑罢了。” 阮明君却是未笑,反手轻轻握住柳淮安的大手,只叹息一句:“这些年妾身也是陪着爷过来了,好在夫人那里的光景也是好了起来,依妾身看这回婶娘可是搬了石头砸了自个的脚。” “搬了石头砸自个的脚夫人这话却是何解”柳淮安抬一抬眉毛带着几分疑惑。本就面若冠玉的一张俊颜,更是显得儒雅俊美。 阮大奶奶抿了抿嘴角,眼里终于带了两分笑意:“大爷定是故意装一回糊涂,哄妾身开心,也罢妾身便只当佯装不知为爷解释一回罢了。爷且看,婶娘那里原把尤氏指过来,安的哪般心思,明眼人自是一眼便能看穿,只可惜算盘却是打错了一回,你我夫妻数年的感情又岂是个皮相好的通房里挑唆的了的?却又是误打误撞的为夫人那里觅得了良药,待夫人那里康泰了,这府里的中馈之事,便是妾身不急着接手,也是轮不上她一个二房里的夫人的。” 柳大爷微微一笑,握着纤手低低道一句还是夫人□□过人……只说阮大奶奶并不买帐,拿个粉拳轻轻锤了一记…… ************ 无论是二房的小九九,还是霜枫院里的如意算盘,左右是逃不过柳家二爷的耳朵。 栖意园中柳淮扬书房内,宫十一一一报的仔细。 柳淮扬不过听听,抬抬手便将人挥退了下去。 倒是想瞧瞧他这攻精明算计的婶娘打算如何收买他的人。从前任她在柳府如何翻了天,他也未曾眨过一次眼,只事不关已高高挂起,若是日后她胆敢对沈鱼有一分一豪的不利,便是莫怪他心狠一朝。 至于霜枫院,柳淮扬冷淡一笑,扬声唤了句芣苢。 芣苢应声进来,恭敬的立在一旁,额头上的伤早就已经好的七七八八的,温大夫给的药倒是管用,左右也没留下什么疤痕,想必也是污不了自家爷的眼睛的。 芣苢有些忐忑的想着,却说柳淮扬哪里来的心思瞧他脸上留没留下个疤痕呢?又换言之,除了沈鱼,又有哪个能值得他费心观察一回的? “知会德叔一句,一应事物打点好,将去栖霞山的行程提前一月。” 咦?芣苢闻言禁不信抬了抬头,碰到自家主子那道冰冷的视线又忙低下头来应是。 不怪他惊奇,往年皆是雷打不动的三伏前头才动身去栖霞山林府。 林老爷子年事渐高,一为探望。柳二爷身子又不大好,小住之余,也为避暑……怎么今年? 芣苢纵然心中千般疑问也是不敢问出口的,只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打算去德叔那里探知一二。 只德叔那里得了信,思量半天也未曾说句话,虽也未知自家爷闹得哪一出,却也只能按着吩咐行事儿,着手张罗了起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