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可以改变他劈腿的事实吗? 一次不忠,百次不容,难道自己还有能力去原谅他? 顾盼忍不住勾着唇,自嘲的笑了笑,眼底却有着薄薄的悲伤浮漫了出来。 “都已经是发生了的事,还真能找回来吗?项链既然已经扔掉,你又何必找回来?一切都回不去了。” 高言栩的眼神闪过几分狼狈,人却向顾盼再靠近了两分。 “那至少,你要尊重我,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在苏锐家里出现,你和他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顾盼眉头蹙蹙,没有接下话。一切,她都不知道如何说起。 室内一阵诡异的寂静。 忽然间,高言栩开始笑了起来,咧嘴大笑着,笑得竭斯底里,笑得如在哭一般,连眼眶都红了。 “小盼,我和你在一起八年,我现在连知道真相的资格都没有吗?” 男人的笑深深地刺痛了顾盼,她脸色已变得如白纸般苍白,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攥住了一般。 她感觉自己越发掉进了一个漩涡,一个左右为难的漩涡。 “小盼,难道八年的相处,我给你留下的印象竟然如此不堪吗?你连说也不愿意跟我说?”高言栩越发放低了身段,眼神里竟带着两分哀求。 受软不受硬的顾盼终于屈服了。 高言栩也说得对,这么多年了,他们的感情都在那里,即使现在弄到如此的地步,她也不能完全对他绝情。 何况,他真的把那条项链给捡回来了。 八年的感情,也不是这么容易就分割的。 “我和苏锐,不是你想象的。我只是在他家打工。”顾盼淡淡地说。 高言栩抬眸紧盯着她,心中的醋意烧得正旺,冷哼了一声,“打工?打工需要住进他家里的吗?他安的是什么心?” 顾盼为苏锐辩解着,“这一切,严格来说都与他无关。我不是被他请进苏宅的。” 高言栩心急又没听懂,又紧追不放,“那你认真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顾怕定神看了他片刻,终是叹了口气,继续说了下去,“这一切,要从我回国开始说起。那天,我被爸妈叫回去吃饭了,一进门,他们就告诉我,家里欠了巨债。” …… 顾盼将这两个月发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高言栩,包括了家里如何欠债,如何见到苏老太,如何被骗签下协议,到后来怎么住进苏锐家里的,她都直接告诉了高言栩。 高言栩一边静静地听着,眸光越显深幽,刹那间还似乎闪过一抹杀气。 他对苏锐的了解,远比顾盼多,想得也自然比顾盼要远。 “顾盼,你有没有想过?刚才你说你们家欠债,然后苏老太帮你们还了,要求你去苏锐家做佣人?这是否从一开始就是他们苏家布下的局。”高言栩突然在旁冷冷插话。 顾盼愣一愣,完全觉得莫名其妙,“我看没可能吧。我就是平凡的一个学生,有必要让苏家劳师动众吗?而且,苏锐从开始到现在,都是不赞成我在他家的。我们俩被迫而已。” 高言栩冷笑依然,“你意思是说,所有一切都是苏老太主观促成,你们都是被迫的?你们根本就不想住在一起?你们两人住在一室,但却一点关系都没有?” 顾盼又愣了愣,随口应了一声“是的”,又感觉自己有点言不由衷。 也是。 在你推我就之下,自己和苏锐的感情越发变得复杂,现在这个情况,她难道还能堂而皇之地告诉高言栩,她和苏锐完全没有关系,完全没有牵扯吗? 太自欺欺人了。 但那边厢,高言栩还在灼灼逼人,他周身透着凌厉的怒气,神情阴沉甚至隐约浮动着丝丝缕缕的杀气,上前一步又握住了顾盼的肩膀,用力地摇晃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