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但自己把气撒在顾盼头上,却是他自己的不对。 “你想说什么?” 男人的语气柔和了起来。 顾盼咬咬下唇,鼓着一口气,但胸口那种胀痛那却依然难受,眼眶凝住的水珠是越来越多了。 “知道吗?我也是从小就失去了妈妈的。我知道失去母亲的那一种苦。” 边越泽面色微变,错愕地看着顾盼。 只见她神情仿佛淡淡,却颇为感触地诉说着,“虽然,后来我爸又给我添了一个继母。但那位继母,除了会剥削我,挖苦我之外,也并未能给我带来一丝的家庭温暖,反倒好像把我爸爸抢去了一样。所以,我自以为,我是能理解你的心态的。如果是我妈妈,在我小的事情弃我而不顾,自私地走了,估计我对她的恨,肯定也不会比你少。” “不过,边越泽,不知道你会不会这样?我偶尔会天真地想,如果某一天我那失踪的母亲原来并没有死,我愿意用我的一切把她还回来。毕竟,亲情无价。但我的母亲,就算我怎样痴想,她可能是永远都不会回来了。而你却不同。” 一下动情,顾盼已不避嫌地握住了边越泽的手,灼灼直视中带着真挚,“边越泽,你妈妈已经回来了,她已经知错了,她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家人现在就只剩下你了。那你为什么不能看开一点?就当她是回来跟你赎罪的,就不能给她一次机会吗?关键是,她还在,对比我,想再看我妈妈一眼,都没有机会。” “知道吗?我妈妈在我六岁的时候失踪的,没多久,我就车祸失忆,现在的我连我妈妈的样子都毫无印象。我看到你,能找到你的妈妈,是真心觉得高兴。虽然,她现在的方式,可能是用错了,但她毕竟是因为在乎你,爱你,才会这样做,才会一直留在国内,请求你的原谅。你就不能看看她的真心吗?” 顾盼仿佛是在劝解边越泽,但说着说着,却越发感怀自己的身世,那张美丽的脸蛋越发显得苍白,唯独含泪的眼眸依旧清澈如宝石般动人,那眼睫毛上沾上水雾的样子,让她的话语越发地动人。 边越泽定定地看着她,幽深黑沉的双眸如被磁铁吸引般完全无法转移。 直到顾盼眼泪簌簌直流,看得他心脏隐隐作疼后,边越泽才收拾了情绪,艰难地抽开了顾盼的手。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帕,给她递了过去,话语依旧寡淡,但却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冷硬。 “你的话,说完了?说完,先擦擦眼泪吧,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没有其他的话,你可以先走了,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顾盼一双微微迷茫的眼睛看了他半响,终于把手帕接了下来。 “好,那你自己想想。放心!我以后会尽量不见伯母的,也不会再提劝解你的话。你这么聪明,所有道理肯定比我懂。” 边越泽俊脸冷冷地,双手插着口袋,唯独一双眼睛依旧带着浓烈和炽热看着她。 “好,我知道了。你走吧。” 顾盼叹了一口气,虽然自己是枉作小人了,但毕竟把自己心底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只希望边越泽也能看开点。 “恩,你自己想想吧,这事,我真的不会再管了。” **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加班工作了一个多月,苏氏集团的春季拍卖盛典终于在今天举行。 虽然拍卖盛典是在下午才开始的,但相关的工作人员一早便来到了香格里拉酒店的主会场,进行准备工作。 顾盼与方姐正在监督所有拍卖品的安保和摆放情况。 这时候,一脸乐呵呵的黄宇便走了过来。 “顾盼,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今天早上,就在苏氏集团的总部,上次跟你商谈购买拍卖品的田总已经以高出我们预估成交价的五倍,把那对清代粉瓷花瓶给买了下来。我是刚刚电话接到消息的。”他兴高采烈地宣布着。 “啊?真的?” 顾盼惊愕地定住了,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黄经理的意思是:田舒曼居然真的把那对花瓶给买下来了!? 当时顾盼还以为田舒曼只是说说而已。 毕竟,从当天现场的情况和田舒曼当时的神态就可以看出来,她m.IyiGuo.nEt